“抵!抵!”
“還有你們三個,”李太監打量他們,“每人…能抵多少?”
三人傻眼——人也能抵?
“開玩笑的。”李太監笑了,“剩下的三千三百兩…寫欠條吧。月息五分,三個月還清。還不清…還是送官。”
月息五分!三千三百兩,一個月利息就是一百六十五兩!三個月…
但能怎么辦?
“寫…寫!”吳良咬牙。
寫了欠條,按了手印。李太監收起欠條,滿意地走了。
臨走前,他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:“吳東家,以后…長點記性。不是誰的錢,都能賺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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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車走遠。
三人癱坐在地,像三條死狗。
完了。
徹底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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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天下午,更糟的事來了。
王窯工帶著工人們來討薪。
“吳東家,”王窯工冷著臉,“工錢,該結了吧?”
吳良現在哪有錢?配方抵了一千兩,窯廠抵了五百兩,還欠三千三百兩…
“王師傅,”他賠笑,“再寬限幾天…”
“寬限?”王窯工怒了,“上次說交貨給,現在貨交了,錢呢?”
“錢…被內務府扣了?!眳橇伎迒手?,“我們…我們也欠著債呢。”
工人們不干了。
“干活不給錢?哪有這個道理!”
“砸!把能賣的都砸了賣錢!”
“對!砸!”
工人們一擁而上,開始砸東西。能搬的搬,能砸的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