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。。。我不知道是假的!”吳陽慌了,“是別人給我的!”
“誰給你的?!”
“是。。。是。。。”吳陽話到嘴邊,又咽了回去。
他能說是唐成嗎?說了,自己受賄的事就暴露了。
可不說話,賭坊這關怎么過?
“不說?”莊家冷笑,“那好,咱們去見官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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縣衙大堂,吳良看著跪在下面的吳陽,還有那幾錠假銀,氣得渾身發抖。
“吳陽!你哪來的假銀?!”
“是。。。是撿的!”吳陽硬著頭皮。
“撿的?”吳良一拍驚堂木,“一撿撿六錠?還正好三百兩?你當本官是傻子?!”
“真是撿的!”吳陽哭喪著臉,“就在縣學工地旁邊撿的!”
“縣學工地?”吳良皺眉,看向唐成,“唐成,你知道這事嗎?”
唐成早就準備好了說辭,一臉“震驚”:“吳兄!小弟想起來了!前幾日工地確實丟過銀子!是給工匠結工錢的三百兩!小弟還以為是自己弄丟了,原來是被人撿了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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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轉向吳陽,痛心疾首:“三弟!你撿到銀子,就該歸還啊!怎么能。。。怎么能拿去賭錢呢?還說是撿的,你這是侵占啊!”
吳陽傻眼了:“唐成!你。。。你血口噴人!這銀子明明是你給我的!”
“我給你?”唐成一臉“不可思議”,“三弟,我為什么要給你三百兩?咱們非親非故,我錢多得沒處花了?”
“是封口費!”吳陽氣急敗壞,“縣學修繕,你用劣料,貪墨公款!被我發現了,你就用這假銀封我的口!”
“劣料?”唐成轉向吳良,“吳兄,縣學修繕用的可都是好料!陳夫子都驗收過了!您要是不信,現在就可以去查!”
吳良沉吟片刻:“來人!去縣學,取幾樣建材來!”
衙役去了,不多時帶回來幾塊瓦片、一截梁木。
吳良仔細查看——瓦片完好,梁木結實,都是好料。
“吳陽,”他冷冷道,“這就是你說的劣料?”
吳陽急了:“這。。。這肯定是唐成調包了!昨晚我去看的時候,那些料都是壞的!”
“昨晚?”唐成抓住話柄,“三弟,你昨晚去工地干什么?該不會是。。。去偷東西吧?”
“我。。。我是去查你!”
“查我?”唐成冷笑,“你一個剛出獄的人,有什么資格查官家的工程?分明是去偷建材,被我撞破了,就誣陷我!”
兩人你一言我一語,吵得不可開交。
吳良頭都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