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庭矜持一笑:“不才只收藏些胭脂水粉盒子。”
“妙啊!”黃道長一拍大腿,“胭脂盒,女子貼身之物,最是靈性!貧道家中也收藏了七八十個,有銀的、銅的、瓷的、玉的。。。”
兩人越聊越投機,從掃帚聊到胭脂盒,從夜壺聊到扁擔,大有相見恨晚之勢。
吳陽也加入討論:“黃兄,我最近覺得咱們縣衙門口那對石獅子越發(fā)俊俏了,特別是左邊那只,眼神特別勾人。。。”
唐成實在聽不下去了,拉著金燦燦往外走:“金師弟,我覺得咱們還是去研究怎么賺錢吧,這些‘高雅藝術’實在欣賞不來。”
金燦燦深表贊同:“我現在覺得咱們倒賣霉筍干都顯得正常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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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災難才剛剛開始。
黃道長和吳庭成了忘年交,兩人整天泡在一起研究“器物美學”。吳陽則成了他們的跟班,負責搬運和清潔那些“美人”。
很快,清溪縣的百姓們就遭了殃。
第一天,賣豆腐的老王哭著來縣衙告狀:“大人!那個黃道長。。。他抱著我家石磨親了一上午!還說這是‘磨中貴妃’,要娶回家!”
第二天,鐵匠鋪的老李更慘:“大人!那吳陽把我打鐵的砧板偷走了!說是要給它‘沐浴更衣’!”
第三天,連劉大娘的搟面杖都未能幸免。
最離譜的是,這三個人開始在全城范圍內“選美”。
他們在東街評選“十大最美門環(huán)”,在西街評選“八大最俊板凳”,在南街評選“六大最俏水缸”。。。
評選標準極其嚴苛:要看材質,看造型,看“氣質”,還要看“眼緣”。
被選中的物件,會被貼上紅紙,上面寫著“甲等美人”“乙等佳人”之類的評語。
百姓們苦不堪言。
屠夫老張把殺豬刀藏了三道鎖,還是被黃道長找了出來,評了個“丙等烈女”,理由是“刀鋒如眉,寒光似眸,雖兇悍卻不失嬌媚”。
老張氣得要拿刀砍人,被衙役死死攔住。
就連縣衙內部也未能幸免。
唐成發(fā)現自己泡枸杞的紫砂壺被貼上了“丁等淑女”的標簽,金燦燦的算盤被評為了“戊等才女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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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成拿著那張紅紙,手都在抖:“我這壺跟了我三年了!怎么就成‘淑女’了?還是個丁等的!”
金燦燦更崩潰:“我的算盤是男的!是男的!你看這珠子多陽剛!”
吳庭路過,淡淡點評:“金公子此言差矣。器物無性別,全看收藏者如何欣賞。你看這算盤,框架方正如君子之德,珠子圓潤如女子之柔,實乃陰陽調和之妙品。”
金燦燦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覺得自己的算盤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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