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蕓娘的聲音傳來。吳良一激靈,回頭看見妻子站在轎子旁,正看著他。
“夫…夫人,”吳良心虛,“你怎么在這兒?”
“路過。”柳蕓娘淡淡道,“看什么看得這么入神?”
“沒…沒什么。”吳良慌忙道,“就看看。”
柳蕓娘看了眼古玩店,又看了眼吳良,沒說什么。
但吳良知道,她看懂了。
回府的馬車上,兩人沉默。
良久,柳蕓娘開口:“夫君,那琉璃盞,好看嗎?”
“好…好看。”
“想要嗎?”
“我…”
“五百兩。”柳蕓娘平靜道,“咱們現在全部家當,加起來不到三百兩。要不,你把郎中府的宅子賣了?或者…把我嫁妝當了?”
吳良低頭:“夫人,我不是那個意思…”
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”柳蕓娘看著他,“夫君,咱們現在過得不好嗎?宅子有了,下人有了,俸祿夠花,父親也關照。你為什么…總不知足?”
吳良說不出話。
是啊,為什么不知足?
大概是因為…那五百兩的琉璃盞,像面鏡子,照出了他的貧窮。
也照出了,他心里的不甘。
“夫人,”他艱難開口,“我…我再也不想了。”
柳蕓娘看著他,眼中閃過一絲悲哀。
她知道,夫君沒說真話。
那團火,還在他心里燒著。
只是暫時,被壓住了。
什么時候會再燃起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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