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子快講!”
柳蕓娘道:“唐公子與金公子雖有過錯,但確實家資不足。他們那‘養生堂’雖不值錢,但他二人……或許還有些‘用處’。妾身聽聞,鄰縣正在招募民夫修繕官道,工期漫長,環境艱苦,正缺人手。不如判他二人罰沒所有財產賠償苦主,然后發配鄰縣修路,以工抵債,直至還清賠償為止。如此,既懲戒了其過,也給了苦主交代,更免了牢獄血光之災,全了相公與他們的同窗之誼。”
修路?以工抵債?唐成和金燦燦一聽,臉都綠了!修水庫已經要了他們半條命,修官道?那還不如直接給他們一刀痛快!
苦主家屬互相商量了一下,覺得能拿到賠償(雖然分期),又看到這兩個家伙要去干苦力,氣也消了一些,便勉強同意了。
吳良覺得這法子甚好,既體現了法度,又留了情面,還能眼不見心不煩!他立刻宣判:唐成、金燦燦庸醫害命,本應重處,念其初犯,且愿積極賠償,故判罰沒“唐金養生堂”及二人所有財產,折價賠償苦主。不足部分,由二人發配鄰縣修筑官道,以工抵償,直至債清!即日啟程!
宣判完畢,唐成和金燦燦如同被抽走了骨頭,癱軟在地。他們辛辛苦苦(坑蒙拐騙)攢下的家業,瞬間化為烏有,還要再次踏上苦役之路……
幾天后,在兩名衙役的“護送”下,唐成和金燦燦背著簡單的行囊,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清溪縣。唐成的枸杞保溫杯在混亂中不知丟到了哪里,金燦燦那身騷包袍子也早已典當。兩人穿著粗布囚服,背影蕭索,與來時那“書院銀槍小霸王”和“行走金元寶”的形象判若云泥。
吳良站在城樓上,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,心情復雜。有解脫,有那么一絲絲同情,但更多的是……輕松!
“總算……送走了……”他長長地呼出一口氣,感覺壓在心口多年的大石終于落地。
師爺在一旁老淚縱橫(喜極而泣):“蒼天有眼啊!老爺!咱們清溪縣,總算是清凈了!”
然而,歷史的經驗告訴我們,flag不能立得太早。
吳良偶然聽到過往客商談起,說鄰縣官道修繕工程中,出了兩個“奇人”。一個整天一邊搬石頭一邊念叨“養生之道在于勞逸結合”,另一個則試圖用統籌學方法優化搬石頭的路線,還差點說服監工……據說因為他們“思路清奇”,雖然干活慢點,但居然真的提高了某些環節的效率,受到了工頭的“賞識”,債務也還得差不多了……
吳良聽著這熟悉的配方,熟悉的味道,嘴角抽搐了一下,趕緊喝了口茶壓壓驚。
他決定,從今天起,每天睡前都要祈禱一遍:但愿那對“破產兄弟”在鄰縣工程結束后,能找到新的“人生目標”,永遠、永遠不要再回清溪縣了!
他的縣太爺生涯,再也經不起任何“驚喜”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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