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成也瞪大了眼睛,不明覺厲。
吳良越說越覺得自己有道理,他回想起以前在動物園看過的介紹,繼續發揮:“驢者,奇蹄目馬科,性倔而韌。然過剛易折,此番過度奔馳,致其‘蹄太奇而經逆’,‘氣沖任督而紊亂’!需以特殊手法,疏導經脈,安撫元氣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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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向王干娘,一臉嚴肅:“若信得過本官,本官可施展‘吳氏導引術’,為你這毛驢調理一番,或可痊愈。若是不信,你便只能等著唐公子賠錢,但這驢能否恢復如初,可就難說了。”
王干娘將信將疑,但看縣太爺說得頭頭是道,又想著能省下給驢看病的錢,便點頭道:“那……那就有勞老爺施法……不,施術!”
吳良心中竊喜,表面不動聲色。他讓人取來清水、刷子,還有一壺……酒。
他先是裝模作樣地用手在毛驢背上按來按去,嘴里念念有詞,仿佛在探查經脈。那毛驢被他按得舒服,打了個響鼻。
接著,他拿起刷子,蘸著清水,給毛驢刷洗皮毛,尤其是四條腿和蹄子,美其名曰“疏通皮毛,引邪外出”。毛驢似乎很享受,瞇起了眼睛。
最后,他拿起那壺酒,不是澆,而是倒了一點在手上,搓熱了,然后……開始給毛驢按摩腿部肌肉!手法笨拙,但勝在力度均勻。
一邊按摩,他一邊對目瞪口呆的眾人解釋道:“此乃‘活絡酒’,配合本官獨門手法,可舒筋活血,導氣歸元!”
那毛驢經過清水刷洗和(并不專業的)按摩,似乎真的放松了不少,腿也不那么抖了,還愜意地甩了甩尾巴。
按了約莫一炷香功夫,吳良累得滿頭大汗,停下來,對王干娘道:“好了!邪風已驅散大半,經脈也已疏通。你且牽回去,好生喂養,讓它靜養三日,期間不可役使,必能恢復如初!甚至……更勝從前!”
王干娘看著自家毛驢確實精神了不少,眼神也清亮了,頓時喜出望外,連連叩頭:“多謝青天大老爺!多謝老爺救驢之恩!老爺真是華佗再世……不,是獸……是神醫啊!”
堂外圍觀的百姓也紛紛稱奇:
“嘿!老爺還有這手藝?”
“連驢都能治?神了!”
“看來老爺上次給牛二治腳,不是瞎胡鬧啊!”(牛二:???)
唐成更是看得目瞪口呆,對吳良佩服得五體投地:“吳兄!你……你真是深藏不露啊!連驢的經脈都懂!”
吳良擦了擦汗,挺起胸膛,享受著這久違的、帶著點荒誕的成就感。他得意地瞥了一眼旁邊的柳蕓娘。
柳蕓娘此時也是忍俊不禁,她看著自家相公那一本正經忽悠……不,是治療毛驢的樣子,又看看那頭確實精神了不少的毛驢,輕輕搖了搖頭,嘴角的笑意卻更深了。她走到吳良身邊,低聲道:“相公這‘吳氏導引術’……倒是別開生面。只是下次,可否先給為妻按按肩頸?”
吳良:“……”
他的虛榮心瞬間被打回原形。
最終,這場鬧劇以王干娘千恩萬謝地牽著“大病初愈”的毛驢離開,唐成簽下“驢債”欠條(由吳良作保)而告終。
經此一役,吳良“吳神醫”的名頭沒打響,倒是莫名其妙地得了個“驢太醫”的綽號,在清溪縣民間悄然流傳開來。
而唐成,在經歷了銷魂閣挫敗、土窯子驚魂、公堂跪審以及“驢債”壓身之后,終于徹底認清現實,抱著他的枸杞保溫杯,在縣衙客房里開啟了漫長的“養生(等家里匯款贖身)”生涯,短時間內,是再也不敢沾“嫖”這個字了。
吳良看著終于消停下來的唐成,再看看書房里那塊似乎更加锃亮的搓衣板,長長地、長長地舒了一口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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