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,便多謝媽媽深明大義了。”柳蕓娘滿意地點點頭,這才將目光重新投向癱著的吳良和桌下的唐成。
“相公,唐賢弟,”她語氣依舊溫和,“詩文既已‘切磋’完畢,這便隨為妻回府吧?夜已深,莫要……擾了諸位姑娘休息。”
吳良如蒙大赦,又如同被押赴刑場的囚徒,手腳并用地從椅子上爬起來。唐成也從桌子底下鉆出來,頭發上還沾著瓜子殼,狼狽不堪。
兩人耷拉著腦袋,像兩只斗敗的公雞,亦步亦趨地跟在柳蕓娘身后,在一片詭異的寂靜和無數道同情(或幸災樂禍)的目光中,走出了銷魂閣。
回到縣衙后院,已是月上中天。
柳蕓娘徑直走到槐樹下,那里,兩塊搓衣板并排放在一起,在月光下泛著冷颼颼的光。一塊是吳良熟悉的“警醒石”,另一塊,看大小和棱角,似乎是……新做的?還是加厚版?!
吳良和唐成同時倒吸一口冷氣。
柳蕓娘轉過身,臉上依舊帶著那溫柔得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:“相公,唐賢弟。長夜漫漫,想必二位‘詩文切磋’得也乏了。不如,借此良辰美景,靜靜心,醒醒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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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成撲通一聲就跪下了,聲音帶著哭腔:“嫂子!我錯了!我真錯了!我以后再也不敢了!我明天就捐錢!捐雙份!不!三份!求您饒了我這次吧!我這身子骨,跪上去會出人命的!”
吳良看著那兩塊搓衣板,膝蓋也開始隱隱作痛,他試圖做最后的掙扎:“娘……娘子,念在……念在為夫今日……為水庫募得……五百兩巨款的份上……能否……”
柳蕓娘笑容不變,輕輕拿起那塊新的加厚版搓衣板,用手指彈了彈,發出“梆梆”的硬木聲響:“相公,一碼歸一碼。募捐之功,妾身記著。但這風月之過,也不能不罰。否則,家法何在?官威何存?”
她將搓衣板往兩人面前一放,語氣輕柔卻斬釘截鐵:“跪著。我不說起,不準起。”
然后,她優雅地轉身,回房去了,留下兩個面如死灰的男人,在清冷的月光下,面對著他們今夜無法逃避的“歸宿”。
唐成看著那棱角分明的搓衣板,悲從中來,小聲哀嚎:“吳兄啊……小弟我縱橫歡場十余載,從未想過……最終會折在……搓衣板上啊……”
吳良欲哭無淚,認命地撩起袍子,顫巍巍地跪了下去,冰涼堅硬的觸感瞬間穿透布料,直達骨髓。他聽著旁邊唐成殺豬般的吸氣聲和細微的啜泣,心里竟然升起一絲詭異的平衡感——還好,不是一個人。
今夜,清溪縣衙的后院,兩位“風流才子”,為了他們共同(其實主要是唐成)的“詩文愛好”,在搓衣板上,結下了深厚(疼痛)的“跪”誼。
而房間內,柳蕓娘坐在燈下,撥弄著算盤,嘴角微微上揚。五百兩入庫,水庫的款項又寬裕了些。至于外面那倆……哼,活該!正好給新做的搓衣板開開光!
只是苦了吳良,他仿佛已經看到,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里,他都要和這塊加厚版“警醒石”親密相伴了。他的“開源”之路,似乎總是以這種意想不到(且膝蓋劇痛)的方式,曲折前進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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