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知道呢,八成是迷路了吧。一個連靈力都幾乎沒有的廢物,也敢一個人在秘境里亂闖,真是找死。”
身后的兩名弟子也開始竊竊私語,言語間充滿了嘲弄。在他們看來,蘇晚能進入秘境,完全是靠著帝尊的垂青,與她自身沒有半點關系。一個靠運氣的廢物,不值得他們有任何尊重。
夜星晚低著頭,仿佛被他們的話刺傷,肩膀微微瑟縮了一下,攥著衣角的手指也收緊了。
她這副柔弱可欺的模樣,讓蘇平心中的最后一絲疑慮也煙消云散。他上前一步,用一種施舍般的語氣問道:“蘇晚,你是什么時候到這里的?有沒有看到其他人,或是妖獸?”
夜星晚抬起頭,眼神有些躲閃,聲音細弱:“我……我剛到不久,沒……沒看到別人。”
“是嗎?”蘇平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,他繞著夜星晚走了一圈,目光最終落在那片洗髓花上,意有所指地說道,“這么說,這片洗髓花,是你先發現的了?”
夜星晚沒有回答,只是將頭埋得更低。
她的沉默,在蘇平看來,就是默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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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。”蘇平冷笑起來,聲音也陡然轉冷,“先發現又如何?蘇晚,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,一個連靈力都凝聚不起來的廢物,配得上這等天材地寶嗎?”
他伸手指著那片花叢,語氣不容置喙:“這些洗髓花,現在歸我們了。你,馬上從這里消失。看在同族的份上,我們不跟你計較。”
這番話,說得理直氣壯,仿佛他才是此地的主人,而夜星晚只是一個礙眼的闖入者。
夜星晚的內心,毫無波瀾,甚至有點想笑。想她堂堂魔尊,何時輪得到幾個練氣期的小鬼在她面前指手畫腳,分配戰利品了?若是在前世,光是他們剛才那幾個不敬的眼神,就足以讓她將他們的神魂抽出來,點上七七四十九天的魂燈。
但現在,她不能。
她抬起眼,眸子里蓄起一層薄薄的水霧,看起來楚楚可憐:“可是……可是我先發現的……”
“先發現?”蘇平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,夸張地大笑起來,“秘境尋寶,向來是能者居之!你一個廢物,有什么資格跟我們談‘先’字?識相的,就快點滾!別在這里礙眼!”
“就是!蘇平哥說得對!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!”
“趕緊滾吧,別等我們動手!”
另外兩人也跟著起哄,一步步逼近,將夜-晚-的退路徹底封死。
夜星晚被他們逼得連連后退,直到后背抵在一棵粗糙的古樹樹干上,退無可退。她看起來慌張極了,蒼白的臉上滿是無助與恐懼。
“我……我只想要一株,就一株……”她用帶著哭腔的聲音,做著最后的掙扎,像一只被逼到絕境的小獸。
她這副模樣,非但沒有引起對方的憐憫,反而更激起了蘇平的施虐欲。他最喜歡看的,就是這些旁支的廢物在他面前搖尾乞憐的樣子。
“一株?”蘇平走到她面前,伸出手,用指尖輕佻地抬起她的下巴,逼她看著自己,眼中滿是戲謔,“我偏不給。我不僅不給,我還要讓你親眼看著,我們是怎么把這些靈藥,一株株全部采走的。你又能怎么樣呢?”
冰涼的觸感從下巴傳來,夜星晚的眼神深處,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機。
她已經很久,沒有被人如此冒犯過了。
她體內的魔氣,開始蠢蠢欲動。雖然微弱,但要無聲無息地解決掉眼前這三個廢物,也并非難事。
然而,就在她準備動手的那一刻,她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。
那個被她干掉的散修趙三,能找到此地的空間薄弱點溜進來。蘇媚能勾結邪修,在蘇家眼皮子底下搞事。這說明,蘇家的管理,遠沒有表面上那么嚴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