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步,當他距離自己不足五丈遠時,她徹底崩潰,身體完全失控,淪為砧板上的魚肉。
而當他離開,那股壓制力便如潮水般退去,她的力量也隨之恢復。
結論一:這種詭異的現象,源頭就是那個叫路朝辭的男人。
結論二:壓制力的強度,與她和路朝辭之間的物理距離成反比。距離越近,壓制越強,甚至能從封印魔力升級為剝奪全部體能。
夜星晚的眉頭緊緊蹙起。
這到底是什么?詛咒?還是某種她聞所未聞的領域神通?
不對。如果是領域神通,必然會有靈力波動,可她從路朝辭身上感受到的,只有如淵似海的純凈靈氣,沒有任何刻意發動的跡象。那股壓制力,更像是一種……被動觸發的規則。一種天地法則層面的相互作用。
她忽然想起,路朝辭在靠近時,似乎也微微蹙了下眉。雖然極不明顯,但以她的觀察力,絕不會看錯。
難道……這種壓制,對他也有影響?
這個念頭剛冒出來,夜星晚就立刻開始搜尋這具身體的原主——蘇晚的記憶。
記憶的碎片紛繁雜亂,像一卷被打濕后又曬干的畫卷,模糊不清。她耐著性子,一點點地翻找,尋找著任何與“異常”有關的蛛絲馬跡。
蘇晚從小就體弱多病,無法修煉,被整個蘇家視為恥辱。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。
可為什么無法修煉?
在修仙世家,即便是靈根再差的子弟,也能勉強引氣入體,達到煉氣一二層。而蘇晚,卻是真正的靈力絕緣體,體內空空如也,比凡人還不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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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星晚沉下心,將意識沉入記憶的更深處。
那是些被原主刻意遺忘或忽略的片段。
五歲那年,她被一頭野狗追趕,摔下山坡,昏迷不醒。醒來后,她母親抱著她,反復念叨著:“幸好……幸好那個人不在附近……”
十歲那年,玄天宗廣開山門,宗主路朝辭曾親臨蘇家所在的云溪城,全城轟動。而那一天,蘇晚卻莫名其妙地大病一場,在床榻上躺了整整七天,虛弱得差點死去。
十三歲那年,她偷偷跑出家門,想去城外的廟會看花燈。走到半路,突然心悸胸悶,渾身發冷,仿佛被什么無形的東西攫住了心臟,差點窒息。她掙扎著跑回家,后來才聽下人說,那天玄天宗的帝尊車駕,恰好從城外官道經過。
一次是巧合,兩次是偶然,三次……就是必然!
所有這些異常,都與一個名字隱隱關聯——路朝辭!
原主蘇晚從未將這些事聯系在一起,她只當自己天生體弱,命該如此。可如今,在擁有魔尊閱歷和見識的夜星晚看來,這其中的規律簡直再明顯不過!
這個詛咒,從蘇晚出生起就存在了!
正是因為路朝辭的存在,他就像一個巨大的人形信號基站,雖然遠在玄天宗,但其散逸的“信號”依舊覆蓋了這片地域,潛移默化地壓制著蘇晚的靈根,讓她從小就無法修煉,成為一個“廢柴”!
而一旦他靠近,這種壓制就會從“慢性”變為“急性”,從“壓制靈根”變為“徹底封印”!
夜星晚的后背滲出一層冷汗。
這已經不是簡單的詛咒了,這是宿命層面的天敵!
她的腦海中,瘋狂地閃過前世在魔界古籍殿中看到過的無數孤本殘卷。終于,在一個布滿灰塵的角落,她翻出了一段幾乎被遺忘的記載。
那是一塊來自上古魔域的石板拓印,上面的文字晦澀古老,記載著一種近乎傳說的禁忌契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