憑什么?
憑什么她蘇媚要像喪家之犬一樣倉皇逃竄,而那個廢物卻能安然無恙地待在宗門里,享受著所有人的同情和關注,甚至還得到了帝尊的青睞?
不公!
強烈的嫉妒和怨毒,像毒蛇一樣啃噬著她的心臟。她的臉在月光下顯得猙獰而扭曲,再也不見往日蘇家小姐的半分嬌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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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蘇晚……”她從牙縫里擠出這個名字,聲音嘶啞,充滿了刻骨的恨意,“你等著!我今天所受的一切,總有一天,要你千倍百倍地還回來!我不會就這么算了的,我發誓!”
她的誓言,被風吹散在荒野里,無人聽見。但那份怨毒,卻像一顆種子,在她心中深深地扎下了根。
……
與此同時,玄天宗執法堂。
燈火依舊明亮,氣氛卻比之前更加凝重。
一名弟子快步走進堂內,單膝跪地,頭埋得很低。“啟稟王長老,已經封鎖了所有下山要道,并對玄天城進行了三輪搜查,但……并未發現蘇媚的蹤跡。據城門守衛說,并未見過符合其形貌的女子出城。”
王長老坐在主位上,臉色鐵青。他重重地哼了一聲,手中的茶杯被捏得咯吱作響。
“好個狡猾的丫頭!看來是早有準備,從我們想不到的路徑逃了!”他一揮手,“罷了,傳令下去,將蘇媚列為宗門叛逃弟子,發布通緝令!另外,給蘇家本家的靈鶴傳書,發出去了嗎?”
“已經發出去了。”張遠站在一旁,躬身回答,“用的是最高等級的加急靈鶴,想必明日一早,蘇家家主就能收到。”
王長老點了點頭,胸中的怒氣稍稍平復了一些。他揉了揉眉心,感到一陣疲憊。一個外門弟子大比,竟鬧出這么多事端。他揮了揮手,示意堂下弟子退下。
偌大的執法堂,只剩下他一人。他看著桌上那張作為物證的紙條,以及那個散發著陰冷氣息的黑木盒子,陷入了沉思。這件事,表面看是蘇媚嫉妒生恨,栽贓陷害,但背后,似乎總有一絲邪修的影子在晃動。
從蘇家試煉時出現的邪修,到秘境中的邪修,再到這次的“引魂香”……這些事,真的只是巧合嗎?
王長老總覺得,有一張看不見的大網,正在悄然張開。而蘇晚,這個屢屢被卷入風波中心,卻又總能化險為夷的少女,她究竟是網上的獵物,還是……另有隱情?
他想起了帝尊那意味深長的囑咐,心中愈發不安。
而在離玄天城百里之外的一處山坳里,那名幫助蘇媚逃脫的邪修,正對著一團幽綠色的鬼火,低聲匯報著什么。
“……是,主人。蘇家那個丫頭已經放出去了,蠱也種下了。她恨極了蘇晚,定會成為我們安插在外面最好用的一顆棋子。”
鬼火跳動了一下,一個模糊不清的意念傳遞了過來。
邪修恭敬地低下頭:“屬下明白。蘇家秘境的‘靈源珠’只是其一,真正的關鍵,還是在那個叫蘇晚的丫頭身上。她身上,似乎有‘同命契約’的氣息,與傳說中魔尊夜星晚自爆前的情況,有幾分相似。屬下會繼續監視,一旦確認,便立即動手,絕不辜負主人的期望。”
說完,他一揮手,鬼火熄滅,山坳重歸寂靜。仿佛剛才那番足以掀起修真界驚濤駭浪的對話,從未發生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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