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,涂山狐國白靈。”
她的聲音,被靈力催動,清晰地傳遍了整個觀云臺,壓下了所有的嘈雜。
“欲向玄天宗蘇晚師姐,請教一二。”
“轟——”
整個觀云臺,炸了。
短暫的死寂之后,是沖天而起的、難以置信的議論聲浪。
“誰?蘇晚?!”
“就是帝尊新收的那個親傳弟子?我聽說她靈根普通,修為平平啊!”
“這哪里是請教,這分明是報復(fù)!你們忘了迎仙宴上的事了?”
“我的天,狐族公主這是要當(dāng)著全天下仙門的面,把帝尊弟子的臉踩在腳下啊!”
一瞬間,無數(shù)道目光,復(fù)雜的、同情的、幸災(zāi)樂禍的、好奇的,全都聚焦在了夜星晚的身上。她感覺自己像是被剝光了衣服,扔在烈日下暴曬,無所遁形。
她緩緩抬起頭,迎上白靈那雙寫滿了挑釁與必勝信念的眼睛。
一股滔天的怒火,混雜著極致的屈辱,從她心底最深處噴涌而出。
她能感覺到,從最高處投來的那道平靜的視線,像一把冰冷的刻刀,正在審視著她的一舉一動。
又是這樣。
又是這種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間,被他當(dāng)成棋子,用來上演一出他想看的戲碼的感覺。
夜星晚的指甲,深深地掐進了掌心。
她不能拒絕。
她若拒絕,丟的不僅是她自己的臉,更是整個玄天宗,乃至路朝辭的臉。
她會坐實那個“仗著帝尊寵愛、毫無真材實料”的花瓶之名。從此以后,她在玄天宗將再也抬不起頭。
怎么辦?
這章沒有結(jié)束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(xù)閱讀!
認輸?跪地求饒?
不。
她夜星晚,就算是死,也絕不會向白靈這種貨色低頭。
她的腦海中,飛速閃過昨夜在月光下打磨的那些小玩意兒。幾根淬了毒的黑曜石釘,一包遇靈力則滑膩無比的刺藤花粉……
多么可笑的武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