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語氣,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。
當日夜星晚在考核中以弱勝強,引起了他的注意。后來又聽聞帝尊竟親自出手救她,還賜下功法。他本以為這丫頭是個可造之材,日后必能一飛沖天,為他外門爭光。
可如今看來,竟是這般不思進取,白白浪費了帝尊的一番厚愛。
“回長老,弟子……資質愚鈍,那功法又太過深奧,弟子日夜苦修,卻始終……難得要領?!币剐峭淼椭^,擺出一副慚愧又自卑的模樣。
這番說辭,半真半假。
她確實在“苦修”,只不過修的不是旁人看到的東西。
“哼,朽木!”王長老冷哼一聲,顯然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,“帝尊何等人物,他看中的人,豈會是真正的庸才!你缺的不是資質,是磨礪,是信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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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盯著夜星晚,一副“我已看穿一切”的表情。
“這場外門大比,對你而言,正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。去報名吧。在擂臺上,與同門切磋,在壓力之下,方能激發你的潛力!”
夜星晚心中叫苦不迭,臉上卻只能露出惶恐的神色:“長老,弟子修為低微,上臺比試,只會給外門丟臉,還是……”
“不必多言!”王長老大手一揮,直接打斷了她的話,“你的名字,我親自給你報上!半月之后,你若敢缺席,休怪老夫用門規處置你!”
他覺得,這丫頭就是臉皮薄,又被之前的挫折打擊得沒了信心。對付這種弟子,就得用強硬手段,逼她一把。
說完,他根本不給夜星晚任何反駁的機會,轉身便大步流星地朝著執事處走去,那背影,充滿了“我都是為你好”的決絕。
夜星晚僵在原地,看著王長老的背影,又看了看那人頭攢動的報名處,一張俏臉,在瞬間黑得能滴出墨來。
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貓,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,喉嚨里發出憤怒的嗚嗚聲,卻偏偏一爪子都揮不出去。
好,很好。
王長老是吧?
路朝辭是吧?
你們一個個的,都逼我是吧?
夜星晚緩緩抬起頭,望向遠處云霧繚繞的內門山峰,那雙漆黑的眸子里,翻涌著壓抑到極致的怒火和一絲瘋狂的戾氣。
大比……是嗎?
她慢慢地,扯出了一個冰冷而詭異的笑容。
既然躲不掉,那便……好好玩玩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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