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股壓在天地間的恐怖威壓,驟然消失。
夜星晚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頭,猛地靠在門上,大口大口地喘息著。
“砰!”
她反手將門狠狠甩上,發(fā)出巨大的聲響。
她低頭,看著掌心那枚散發(fā)著幽幽藍光的“靜心佩”,一股無名之火從心底直沖天靈蓋。
適應(yīng)?解決?
她要的是遠離!是自由!是恢復(fù)她魔尊的無上榮光!而不是戴著這個狗項圈,去適應(yīng)一個讓她變成廢物的克星!
她猛地抬手,就想將這枚玉佩狠狠砸在地上。
可手抬到半空,又硬生生地停住了。
不能。
這東西,是路朝辭“關(guān)愛”她的證明。她若是毀了它,或是沒戴,那個男人一定會起疑。到時候,他那套“天才少女的悲情劇本”可能就編不下去了。
“啊—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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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星晚抓狂地?fù)狭藫献约旱念^發(fā),在房間里像一頭被困的野獸般來回踱步。
不行,不能坐以待斃。
把希望寄托在路朝辭身上,就等于把自己的脖子送到了屠刀底下。
她必須自救!
唯一的線索,就是那塊在蘇家秘境中找到的、刻著“同命”二字的石片。同命相斥,同命契約……這一切的答案,很可能就藏在玄天宗的藏書閣里。
她必須盡快進入藏書閣的更高層!
第二天,夜星晚換上內(nèi)門弟子的服飾,刻意將那枚冰藍色的“靜心佩”掛在了腰間最顯眼的位置。玉佩隨著她的走動輕輕搖晃,每一次與衣料的碰撞,都像是在無聲地提醒著她,那份懸在頭頂?shù)奈C。
她沒有直接去藏書閣,而是繞著內(nèi)門弟子做任務(wù)的區(qū)域,轉(zhuǎn)了幾圈。
果然,在一處藥田附近,她“偶遇”了正在打理靈草的墨言。
“蘇……蘇師妹?”墨言看到她,先是一愣,隨即臉上露出由衷的喜悅,“恭喜你晉升內(nèi)emén,還……還成了帝尊的記名弟子?!?/p>
他的語氣里,充滿了羨慕與敬佩。
“墨師兄?!币剐峭韺λα诵?,那笑容卻有些勉強,眼底藏著一絲揮之不去的憂慮。
墨言心思細(xì)膩,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不對勁:“師妹,你……可是有什么煩心事?成為帝尊弟子,是天大的喜事,你怎么看起來……”
夜星晚嘆了口氣,引著他走到一旁無人的角落,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苦惱與無助。
“墨師兄,不瞞你說,我……我可能遇到了一些修行上的難題?!?/p>
她將路朝辭那套“神魂天賦過強,導(dǎo)致身體自我封印”的理論,用一種更委婉、更令人同情的方式,復(fù)述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