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沒有釋放任何威壓,甚至收斂了所有的氣息。在夜星晚的感知里,他就和自己一樣,像個凡人。
可正是這種“凡人”的感覺,才最讓夜星晚感到毛骨悚然。
這意味著,“同命相斥”的詛咒已經發揮到了極致。在這個小小的亭子里,她和他,都被徹底剝奪了身為修士的一切力量。
這是一場絕對公平,卻又絕對不公平的對峙。
夜星晚站在亭口,垂下眼簾,恭敬地行了一禮:“外門弟子蘇晚,拜見帝尊。”
亭中的人沒有立刻回應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,沉默在空氣中發酵,變成了比任何質問都更具壓迫感的東西。夜星晚能聽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聲,她甚至能感覺到額角有細密的汗珠正在滲出。
她不敢抬頭,只能盯著自己腳尖前那片光潔如鏡的地面,地面上倒映著崖外流云的影子,變幻不定,像她此刻混亂的心緒。
終于,那個男人動了。
他緩緩轉過身來。
一張俊美到足以讓天地失色的臉,映入了夜星晚的余光。他的五官宛如神明最完美的杰作,眉眼清冷,薄唇微抿,那雙幽邃的眼眸,比崖外的云海更深,比天上的星辰更冷。
路朝辭的目光,落在她身上。
那目光很平靜,沒有審視,沒有質問,甚至沒有情緒。但夜星晚卻覺得,自己從里到外,仿佛都被這道目光徹底看穿了。
她所有的偽裝,所有的心機,在這雙眼睛面前,都顯得那般拙劣可笑。
她下意識地攥緊了衣袖,指尖微微顫抖。
路朝辭看著她這副緊張戒備的模樣,看著她那雙寫滿了驚慌的眼睛,終于緩緩開口。他的聲音,清冷如玉石相擊,在這寂靜的觀云亭中,顯得格外清晰。
他沒有問魏東,沒有問毒藥,也沒有問那場詭異的勝利。
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她,問出了一個最簡單,也最致命的問題:
“你,在怕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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