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故事的結尾,在乎的人不是離世,便是與他人共結連理。
至于這一位,不是黯然退場,便是在意中人的懷抱中逝去。
嗯,后一種情形更為常見。
這便是舊時武俠劇的老套路了。
無論慕容秋荻還是驚鴻仙子,皆是如此。
鐘子縈聽朱厚照直言不諱,面色微紅,心中卻安定下來。
“奴婢謝陛下恩寵,必不負所托。”
既已入宮,她便不再多想,即便心底尚存他人身影。
經歷宗門覆滅之痛的她早已蛻變,不復年少天真。
她深知眼下處境該如何應對,才能保全自身,求得安穩。
朱厚照饒有興致道:“甚好。不過朕觀你已至大宗師境,錦衣衛怎能擒獲?”
鐘子縈略顯詫異,入宮之事莫非還要追根究底?
“陛下,錦衣衛相邀時臣妾便應允了。能侍奉君前,是臣妾的福分。”
這話自是虛言。她雖擅作戲,卻仍透出幾分不情愿。
入宮為妃看似風光,江湖女子若無迫不得已,斷不會屈從。
武林中人素來輕蔑廟堂,尤其對**更是暗稱“茍皇帝”。
說到底不過是嫉恨使然。
縱有通天本領,卻難掌資源命脈,行俠仗義實則與劫道無異。
口中說著冠冕堂皇,內里勾當唯有自知。
更多人淪為權貴爪牙,侍奉的恰是平素鄙夷之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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懸殊的貧富與懸殊的際遇,憋悶之下自然抗拒。
甚至將投效朝廷的同道罵作“鷹犬”,無非惱恨這差事怎未落己身。
江湖女子耳濡目染,豈愿入宮?
朱厚照后宮中那些武林出身的嬪妃,多半由廠衛強擄而來。
另有部分,則是江湖勢力安插的眼線。
誠心入宮者不過寥寥,如景因夢這般,只求現世安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