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計劃剛結束和母親的通話,手機就又響了,屏幕上跳動著“楊淑婷”三個字。他皺了皺眉,深吸一口氣,還是劃開了接聽鍵。
“李計劃,我媽剛才給我打電話了。”楊淑婷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,還有未消的火氣,“她跟你媽一樣,也勸我別折騰,讓朵朵先在老家上幼兒園。”
李計劃靠在沙發上,語氣聽不出情緒:“我媽也跟我說了。她年紀大了,就想把朵朵留在身邊。”
“留在身邊?”楊淑婷冷笑一聲,“是留在身邊方便你們控制吧?李計劃,你摸著良心說,你真覺得村里的幼兒園能教好朵朵?”
“那你想怎么樣?”李計劃的語氣也硬了起來,“接去城里,你能天天陪著她嗎?你要上班,那個劉剛……他能幫你帶孩子?我告訴你,我絕不同意朵朵跟那個男人有任何牽扯!”
“劉剛是劉剛,朵朵是朵朵,你別混為一談!”楊淑婷的聲音陡然拔高,“我是朵朵的媽,我比誰都想讓她好!可你呢?你除了會指責我,還會做什么?你有盡過一天當爸爸的責任嗎?”
“我沒盡責任?”李計劃也怒了,“我在城里辛辛苦苦跑快遞,不是為了這個家嗎?不是為了給朵朵掙學費嗎?你倒好,拿著我寄回去的錢,跟別的男人鬼混,還有臉說我沒盡責任!”
“你胡說八道!”楊淑婷氣得眼淚都快出來了,“我跟劉剛只是同事!李計劃,你能不能別總是用你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?現在是說朵朵上學的事,不是說我們之間的破事!”
兩人又吵了起來,翻來覆去還是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。李計劃和楊淑婷都沉默了。
“好,我同意讓朵朵先在老家上幼兒園。”楊淑婷先松了口,聲音帶著一絲哽咽,“但我有條件,周末你必須跟我一起跟朵朵視頻,讓她知道爸爸也在關心她。”
李計劃愣了一下,沒想到楊淑婷會這么快妥協。他猶豫了一下,說:“可以。但你也得保證,別在視頻里跟朵朵說些亂七八糟的話,別教她恨我。”
“我不是那種人。”楊淑婷的聲音冷了下來,“還有,朵朵在老家的生活費和學費,咱們得平攤。”
“平攤?”李計劃皺了皺眉,“我每個月已經寄回去一千五了,你才寄一千,憑什么平攤?”
“憑我是朵朵的媽!”楊淑婷反駁道,“你工資比我高,一個月好幾千,我一個月才兩千多,還要交房租,憑什么讓我跟你平攤?應該你多寄點才對!”
“我工資高是我辛苦掙來的!”李計劃也不甘示弱,“你要是好好跟我過日子,我的錢不就是你的錢?可你現在跟別的男人不清不楚,還好意思讓我多寄錢?楊淑婷,你要點臉行不行?”
“我不要臉?”楊淑婷氣得渾身發抖,“李計劃,你別忘了,朵朵也是你的女兒!你給她寄錢是天經地義的!我跟誰在一起了?你說!你要是不想多寄錢,那朵朵就別在老家上了,我直接接來城里,大不了我請保姆!”
“跟誰在一起了你自己清楚,你請得起保姆嗎?”李計劃冷笑,“就你那點工資,連房租都快交不起了,還請保姆?別做夢了!我告訴你,要么你每月多寄五百,要么咱們就法庭見,到時候看看法官判誰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