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我認錯,她冷沉的臉色稍微緩和。
「什么?」
我看了眼周圍的人,搖了搖頭:「爸爸說,只能讓你一個人看!」
聽到這,有人冷嘲熱諷:
「林總,別聽她的,她爸當年逃婚不說還偷了林家一批文物古董,這樣的賤貨能生出什么好種!」
「一個文物修復師整天在黑市搗鼓,和那些倒賣販子結(jié)交,爛透了!」
「他自己沒臉見你,便讓女兒來騷擾!真是個鱉孫玩意兒!」
那些唾沫星子濺了我滿頭滿臉。
我盯著腳面,幾乎將掌心扣爛。
想著爸爸,即便再難受,也得忍。
林阿姨沒有跟著一起罵,沉吟片刻后,抬手指門。
「我可以帶你走,但這只箱子不行。」
我猛地抬頭。
「你看我也沒用,你爸臭了爛了,他的東西也一樣!我嫌臟!」
林阿姨面無表情。
我想說。
爸爸不臟。
他就在那只箱子里,可他們?nèi)疾恍拧?/p>
我沒有猶豫。
直愣愣跪了下去,對著她磕起了頭。
砰砰聲,像驚雷炸翻了警局大廳。
林阿姨先是一愣,反應(yīng)過來后神色難堪至極。
她指著我,從齒縫里擠出幾個字:
「小小年紀竟也學會脅迫人?」
我不作聲,只一下一下撞著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