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平生看著他,慢悠悠地點了根煙。
“你覺得,他真的醉了嗎?”
許忠義愣了一下。
“什么意思?他都喝成那樣了,還能是裝的?”
任平生吐出一口煙圈。
“我沒醉。”
“他也沒醉。”
“老許,你醉了嗎?”
一連三個問題,讓許忠義的酒意瞬間醒了大半。
他看著任平生那雙清明透徹的眼睛,后背滲出一層冷汗。
“他……他是裝的?”
許忠義的酒,瞬間醒了一半。
他猛地回頭,看向床上那個睡得正沉的陳少杰,后背滲出一層冷汗。
“他……他為什么要裝醉?”
“因為他想聽的東西,已經聽到了。”任平生走到他面前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,“你今晚的話,太多了。”
“現在才反應過來?晚了。”任平生彈了彈煙灰,“你剛才跟他說的那些,夠他分析出不少東西了。”
“老許,你最近心亂了。”
任平生的語氣沉了下來。
“我知道老孟的犧牲對你打擊很大。但是,你現在是在刀尖上跳舞,行差踏錯一步,就是萬丈深淵!”
“你要是再這么心不在焉,下一個出事的,可能就是你!”
這番話,說得極重。
許忠義的臉一陣紅一陣白,額頭上全是汗。
他知道,任平生是在點醒他。
“我……”他張了張嘴,卻說不出話來。
“回去好好睡一覺,把腦子清空。”任平生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天塌不下來。有我在。”
送走失魂落魄的許忠義,任平生臉上的所有表情都消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