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懟回去了?”任平生冷笑,“他現(xiàn)在就在主任辦公室里!你憑什么認為,他手里沒有你的把柄?你憑什么認為,主任會百分之百地相信你,而不是他?”
“我……”許忠義啞口無言。
“我問你,”任平生盯著他的眼睛,“齊公子的人一直跟著你,你最近去了什么不該去的地方,見了什么不該見的人?”
許忠義的臉色瞬間變了,眼神開始閃躲。
“我……我沒去哪兒啊……”
“還嘴硬!”任平生猛地提高了音量,“現(xiàn)在是什么時候?沈陽什么局勢你心里沒數(shù)?李維恭是什么人你看不清?到處都是眼睛,到處都是釘子!”
“你知不知道你去的那個地方,早就被齊公子的人盯上了!”
“今天他要是當著李維恭的面,把你這點破事捅出來,你想過后果嗎?”
任平生的聲音陡然拔高!
“你自己的命不值錢,你想死,別拉著我們一起!”
“別忘了,你現(xiàn)在代表的不是你自己!你背后站著于姐,站著陳科長,站著我!你出事,我們誰都跑不了!”
一番話,像是一盆冰水,從頭到腳澆在許忠義的身上。
他臉上的那點得意和囂張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煞白和后怕。
任平生的辦公室里,空氣有些沉悶。
許忠義剛剛還滿面春風的臉,此刻卻寫滿了驚疑不定,他失魂落魄地坐在沙發(fā)上,手里夾著的香煙燒了一大截,煙灰都忘了彈。
“平生,你……你說的都是真的?”
他的聲音有些發(fā)干,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。
任平生靠在自己的辦公桌前,雙手抱胸,表情嚴肅。
“老許,我什么時候跟你開過玩笑?”
“齊公子那條瘋狗,從上任第一天起,眼睛就沒離開過你。你別忘了,督查大隊是干什么的?就是專門盯著咱們自己人的。”
任平生的話,像是一盆冷水,兜頭澆在許忠義心上。
他當然知道齊公子的為人,也知道督查大隊的職能。
可他總覺得,自己做得天衣無縫,李維恭剛來,正是需要他這種“會辦事”的人的時候,齊公子不敢亂來。
現(xiàn)在看來,是他太天真了。
“他……他怎么會盯上我?”許忠義喃喃自語,后背滲出一層冷汗。
任平生嘆了口氣,走到他身邊,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你忘了?你在會上是怎么說的?又是跑福利,又是拉贊助,還跟青年軍的人喝酒。你表現(xiàn)得越是八面玲瓏,路子越野,在齊公子那種人眼里,就越可疑。”
“他會想,你哪來這么多關系?哪來這么多錢?這些錢,都從哪來的,又都到哪去了?”
一連串的質(zhì)問,讓許忠義的臉色愈發(fā)難看。
他是個聰明人,瞬間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竅。
齊公子這是想拿他當突破口,搞一出“反腐大戲”,給新上任的李維恭送上一份投名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