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太陽照常升起。
但山城的天,已經徹底變了。
中統那邊,直接陷入了半癱瘓狀態。
行動隊辦公樓被夷為平地,這消息根本捂不住。一夜之間,山城里大大小小的勢力都知道了,中統被人一鍋端了。
負責人田湖當場斃命,唯一的活口高占龍還在醫院里躺著,據說被嚇破了膽,話都說不利索。
整個中統山城站,成了一個巨大的笑話。
趙局長氣得在辦公室里砸了三套名貴的茶具,可除了無能狂怒,他什么也做不了。
線索?
唯一的線索就是個被嚇傻的廢物。
對手是誰?
不知道。
對手在哪?
不知道。
怎么報復?
更不知道。
中統的臉面,算是被人按在地上,用鞋底反復摩擦,摩擦得火星子都冒出來了。
而另一邊,軍統的日子也不好過。
望龍門看守所那檔子事,讓他們焦頭爛額。戴老板的電話一個接一個地打過來,罵得山城站的負責人狗血淋頭。
整個軍統上下,都彌漫著一股低氣壓。
就在這種人人自危,誰都怕被抓去頂鍋的節骨眼上,一個絕妙的“戴罪立功”計劃被提了出來。
許忠義,軍統山城站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,沒背景,沒靠山,業務能力也就那樣。
這種人,簡直是完美的替罪羊。
于是,一紙調令下來,許忠義同志光榮地接到了一個新任務:潛伏。
美其名曰,戴罪立功,深入敵人內部,為黨國獲取重要情報。
說白了,就是發配。
許忠義捏著那份調令,手都在抖,臉上擠出的笑容比哭還難看。他知道,自己這是被賣了,可他連個屁都不敢放。
在軍統,沒權沒勢,就意味著你連呼吸都是錯的。
而跟他一同“倒霉”的,還有另一個人。
齊思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