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花四濺。
那些人哼都來不及哼一下,便栽倒在地。
整個過程,不過幾秒鐘。
趙簡之等人驚愕地睜開眼,看著眼前這超現(xiàn)實的一幕,腦子一片空白。
活下來了?
他們竟然活下來了?
鄭耀先也愣住了,他抬起頭,怔怔地看著戴老板,完全沒搞懂這出戲的唱法。
戴老板卻沒有再看他。
他轉(zhuǎn)身,邁開步子,只留給鄭耀先一個蕭瑟的背影和一句冰冷的話。
“耀先,這事兒,沒完。”
戴老板走了。
刑場上,血腥味和火藥味混雜在一起,無比刺鼻。
鄭耀先還跪在原地,冰冷的石板地,讓他膝蓋生疼,但他感覺不到。
他腦子里亂成一鍋粥。
戴老板這葫蘆里,到底賣的什么藥?
雷聲大,雨點小。
高高舉起,輕輕放下。
殺了一批無關緊要的看守所人員,算是給了個交代。
但對自己,對趙簡之他們這些核心手下,卻只是口頭敲打。
這是……在測試我?
一個荒唐的念頭從鄭耀先心底冒了出來。
測試我的忠誠?還是……測試我的身份?
他隨即又自己否定了這個想法。
不可能。
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懷疑,就拿這么多條人命,甚至不惜動搖整個山城站的軍心來做一場測試?
就算是戴老板,也不會瘋到這個地步。
那他到底想干什么?
鄭耀先想不明白,他只覺得,戴老板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背后,藏著比西伯利亞寒流還要徹骨的寒意。
檔案室里,掛鐘的指針“滴答”、“滴答”地走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