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哥!曾墨怡到底在哪?人到底救回來沒有?”
“四哥!中統(tǒng)那邊打電話來罵娘了,說咱們炸了他們的堂口,是不是真的???”
徐百川一個頭兩個大,對著話筒咆哮。
“我怎么知道!鄭耀先的電話打不通!你問我我問誰去!”
“中統(tǒng)?讓他們滾蛋!我們自己的人都折了好幾個,還有閑心去炸他們?他們是被害妄想癥犯了吧!”
他剛掛掉一個電話,桌上另一部黑色的電話又響了。
看到那個號碼,徐百川渾身一個激靈,瞬間從椅子上彈了起來,雙腳并攏,站得筆直。
他清了清嗓子,用最恭敬的語氣接起電話。
“戴老板。”
“是,是,老六沒事,就是受了點驚嚇,弟兄們……折了幾個?!?/p>
“中統(tǒng)那邊……老板,您聽我解釋,這事兒真不是我們干的!我拿人頭擔保!”徐百川的冷汗順著額角就流了下來。“我們哪有那個本事,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他們給炸了?這絕對是有人栽贓陷害!”
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。
徐百川緊張得連呼吸都忘了。
“我不管是誰干的。”戴老板的聲音不帶任何情緒,卻讓徐百川感覺遍體生寒?!吧厦嬉呀浿懒?,事情鬧得很大。你給我聽好,這件事,絕對不能是我們軍統(tǒng)做的。”
“明白嗎?”
“……明白。”
電話被掛斷,忙音在耳邊回響。
徐百川無力地跌坐回椅子上,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。
不是我們做的?
我們倒是想有這個本事!
這他娘的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一幫神仙?
……
山城,望龍門看守所。
陰暗潮濕的審訊室里,彌漫著一股鐵銹和血腥混合的怪味。
曾墨怡被綁在十字木架上,渾身是傷,頭發(fā)被冷水浸濕,狼狽地貼在蒼白的臉上。但她的眼神,卻依舊明亮,帶著一種不屈的倔強。
鄭耀先站在她面前,手里把玩著一把精致的手術刀,刀鋒在昏暗的燈光下閃著冷冽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