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他有前世的記憶,絕對會被這家伙騙過去。
這演技,拿個奧斯卡小金人都綽綽有余。
許忠義在一旁搭腔:“少杰,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。我們想去機要室,還沒門路呢。”
他給任平生遞了個眼色,那意思很明顯:這小子有背景,我想拉他入伙,以后咱們在錦州那邊做生意,也算有個照應。
許忠義想的是生意。
任平生想的,卻是另一件事。
前段時間,他們端掉了一個日軍的秘密倉庫,繳獲了一批德制的120毫米火箭炮。
這玩意兒是好東西,但太扎眼,不好出手。
而且,完整的火箭炮,他也不敢賣。
可要是把火箭炮拆成零件,再通過某些“特殊”渠道賣出去……
賣給誰呢?
眼前這個“青松”同志,不就是最好的買家嗎?
想到這里,任平生嘴角的笑意更深了。
“來,陳主任,初次見面,我敬你一杯!”
“任科長爽快!”
三人推杯換盞,氣氛熱烈。
陳少杰果然是“人菜癮大”,幾杯酒下肚,就開始舌頭打結,抱著許忠義稱兄道弟,吐槽軍統的破事。
許忠義也被他灌得暈暈乎乎,說話開始不過腦子,把站里的一些人事關系和矛盾,當成笑話講了出來。
任平生只是微笑著聽著,時不時附和兩句,杯子里的酒卻沒怎么少。
一個多小時后,陳少杰徹底“趴窩”了,醉倒在沙發上,不省人事。
許忠義也喝了不少,舌頭都有些大了。
他叫來陳少杰的副官,幾個人七手八腳地把“爛醉如泥”的陳少杰給架了出去。
舞廳里又恢復了剛才的喧囂。
許忠義回到卡座,一屁股坐下來,揉著發脹的太陽穴。
“這家伙,真是個酒囊飯袋……不過,他家里的路子倒是真野,要是能跟他合作,咱們的貨,不愁銷路。”
任平生看著他,慢悠悠地點了根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