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7章 記憶碎片·天道低語（第2頁）

帝江的神念順著那淡金色能量的微弱痕跡，逆流而上，試圖追蹤其源頭。記憶碎片劇烈抖動，顯示出當時這探查所承受的巨大阻力與干擾。

景象模糊，只能隱約“看”到，在無窮高的蒼穹之上，超越三十三天，beyond紫霄宮，有一團無法形容的、冰冷的、由無數規則鏈條交織而成的龐大意志集合體。它沒有具體形態，卻散發著漠視萬物、操控眾生的氣息。

正是它，通過某種未知的方式，將那些放大欲望、扭曲道音的“低語”，如同播撒種子般，精準地投入洪荒眾生的心田，尤其是那些身居高位、或心神出現破綻的神庭成員心中！

而那些寄生在周天星辰大陣中的淡金色能量，僅僅是它無數觸須中微不足道的一縷！

“天道……”后土感受到那意志的冰冷與宏大，下意識地后退半步，臉色發白。其他祖巫也感到一陣心悸。

這與他們認知中（被模糊引導的認知）那至公無私、孕育萬物的“天”，截然不同！這更像是一個……冷酷的獵食者！

“它并非洪荒本土孕育的完整意志。”帝江語出驚人，道破了最關鍵的秘密，“至少，不完全是。有一股外來的、充滿寂滅與吞噬欲望的意志，污染并很大程度上……篡奪了天道的權柄！”

此言如同石破天驚！連兵主和藥神都駭然失色！

篡奪天道？！

那鴻鈞合道，合的又是什么？！

記憶碎片在此刻達到承載極限，轟然破碎，化作漫天光點，緩緩消散。盤古殿內重歸昏暗，只留下粗重的喘息聲和一片死寂。

十一祖巫心神激蕩，信息量太大，沖擊著他們被蒙蔽的真靈。背叛、陰謀、污染、篡奪……這些詞匯與他們簡單直接的世界觀產生了劇烈的沖突。

帝江負手而立，銀袍在昏暗中泛著微光。他看向殿外，目光仿佛穿透石壁，看到了那籠罩洪荒的、冰冷的“天”。

“現在，你們明白了？”

“我們的敵人，從來不只是鴻鈞，甚至不只是如今這個被污染的天道。”

“而是那個躲在幕后，將洪荒視為獵場，將萬靈視為資糧的……竊道者！”

“神庭的覆滅，洪荒的扭曲，爾等道途的偏離，皆源于此！”

他聲音不高，卻帶著斬釘截鐵的力道，如同重錘，敲碎了最后一層迷霧。

“兄長，我們該怎么做？”燭九陰沉聲問道，眼中時光長河奔流，已然接受了這殘酷的真相。

帝江轉身，看向十一位弟妹，看向兵主與藥神，眼中終于燃起了實質性的、足以焚盡一切的烈焰。

“怎么做？”

“自然是，把它揪出來……”

“然后，碾碎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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