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滾燙的唇瓣重重壓上她的,舌尖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道撬開她的齒關,加深了這個吻。
氣息交纏間,全是他身上未散的灼熱,仿佛要將方才強行壓下的所有渴望都在這一瞬間傾瀉而出。
岑予衿被他吻得措手不及,氧氣仿佛都被奪走,腦袋里暈乎乎的,只能被動地承受著他這突如其來的親密。
小手無意識地抵在他胸膛,能清晰地感受到襯衫下肌肉的緊繃和那驚人的熱度。
良久,直到兩人肺里的空氣都快耗盡,陸京洲才猛地松開她,額頭抵著她的,劇烈地喘息著,深邃的眼底是翻涌的墨色,聲音啞得不成樣子,“媳婦兒,別那樣看著我。”
他指腹摩挲著她微微紅腫的唇瓣,帶著無盡的眷戀和掙扎,“你再用那種眼神看著我,我就真的走不了了。”
他怕自己再多停留一秒,就會不管不顧地將一切都拋在腦后,只想沉溺在她的溫柔鄉里,哪怕焚身蝕骨。
說完,他像是用盡了所有力氣,猛地直起身,不再看她那帶著水光、惹人憐愛的眼眸,決絕地轉身,大步流星地離開了臥室。
“砰”的一聲輕響,房門被關上。
臥室內重新恢復了靜謐,只余床頭燈暖黃的光暈和空氣中尚未平息的曖昧滾燙氣息。
房門隔絕了室內溫暖的燈光和讓他意亂神迷的人兒,陸京洲靠在走廊冰涼的墻壁上,重重喘了口氣,體內的熱浪一陣陣襲來,讓他額角都滲出了細密的汗珠。
岑予衿怔怔地躺在原地,唇上還殘留著他霸道的氣息和滾燙的溫度,心跳如擂鼓。
她抬手輕輕碰了碰自己的嘴唇,那里微微發麻,心里卻像是被什么東西填滿了,酸酸軟軟,還帶著一絲為他身體擔憂的焦慮。
陸京洲低罵一聲,扯了扯緊繃的領口,一邊快步離開,一邊拿出手機,撥通了助理的電話,聲音冷沉,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絲壓抑不住的燥郁,“立刻調取老宅所有監控,重點查陸明月今晚離場的路線和接觸的人……對,現在!動用所有能動用的關系,我要在一個小時內知道她的下落!”
他現在急需做點什么來轉移注意力,否則,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這莫名其妙的燥熱和對她瘋狂的想念給逼瘋。
身體的異常反應讓他心頭那股莫名的疑慮再次升起,但現在顯然不是深究的時候。
他快步走向依舊燈火通明的主宅宴會廳,遠遠就聽到里面傳來的嘈雜人聲。
一腳踏入宴會廳,原本觥籌交錯的場面早已不見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混亂。
賓客大多還未散去,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低聲議論,臉上帶著或真或假的擔憂。
陸宸朝像只無頭蒼蠅般在人群中穿梭,抓住每一個可能見過陸明月的人急切詢問,聲音已經沙啞,眼底布滿血絲。
陸家的幾位長輩也面色凝重地站在一旁,指揮著傭人和保鏢進行地毯式搜索。
“京洲!你來了!”陸宸朝一眼看到走進來的陸京洲,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立刻沖了過來,緊緊抓住他的手臂,“怎么樣?你有沒有什么線索?我……我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,監控也只看到她往花園西側去了,那邊監控有死角……而且有個巨大的人工湖。”
他就怕人失足掉進了湖里,這會已經讓人去撈了,可到現在還沒有消息。
陸京洲更加洶涌的躁動,不動聲色地抽回手臂,聲音因壓抑而顯得格外冷硬,“哥,我已經讓人去查了,很快會有消息。”
他環視四周,試圖從這片混亂中找到一絲不尋常的痕跡。
然而,隨著他精神的高度集中,身體里的那股熱流卻愈發猖獗,如同巖漿在血管里奔涌,沖擊著他的四肢百骸。
額角的汗珠匯聚成滴,順著棱角分明的下頜線滑落,喉結不受控制地上下滾動,呼吸也變得粗重了幾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