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他打完電話還沒有10分鐘,他……就到了!
她都不敢想,他開的車有多快!
飛機都沒這么快吧?
男人身上穿著休閑的居家服,袖子被挽到手臂彎處,露出結實的小臂。
最最最違和的是他腰上還系著一個黑色的圍裙!
顯然是……來不及脫就過來了。
陸京洲額前的碎發有些凌亂,呼吸略顯急促,深邃的眼眸如同淬了寒冰。
進門的第一時間就精準地鎖定了岑予衿的位置,視線飛快地在她周身掃過。
當看到她手肘和膝蓋處的擦傷和淤青,以及她下意識護著小腹的動作時,陸京洲的眼神瞬間沉得能滴出水來,周身的氣壓驟降,連店內的溫度都仿佛低了好幾度。
他剛要上前就見一旁的陸明月委屈的上前,一把抱住他就開始控訴,“小叔,你再不來,你侄女兒都要被欺負死了。”
陸明月想到剛才小叔說要讓人過來,沒想到他親自過來,還來的這么快。
開心得渾身冒著小泡泡~
岑予衿不自覺的抓緊衣擺,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個世界這么小。
她口中的小叔是陸京洲,那個丑八怪是自己!
她的視線不自覺的落在他腰間的黑色圍裙上,和他整個人的氣質都不搭,心里五味雜陳的。
說實話,她對這種二選一的戲碼向來不抱什么期待。
畢竟她從來都是被放棄的那一個。
她是陸京洲的侄女,明天才過18歲生日,他要參加他的生日宴,還貼心的準備了禮物。
從這些來看,陸京洲看在他堂哥的面子上,應該也不會拿她侄女兒怎么樣。
她現在要出面當和事佬,認下這件事情說‘反正這套首飾也是送給她的嗎?’
岑予衿就這么看著陸京洲。
陸明月還在喋喋不休,“小叔,就是那個女人!她搶我看中的項鏈,還動手打我!你看她把我推的,身上都臟了!她簡直是個潑婦!你快幫我教訓她!”
陸京洲的身體在被陸明月抱住的瞬間就僵硬了。
他的目光越過她的頭頂,牢牢鎖在岑予衿蒼白的臉上和手臂的擦傷處,眼神里的冰霜非但沒有融化,反而越積越厚。
聽著陸明月顛倒黑白的哭訴,眉頭死死擰緊。
“放手。”他的聲音不高,卻帶著一股讓人心寒的冷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