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當他帶了個女人回來,想讓她騰位置。
讓10多個混混侮辱她,給她辦葬禮,改名換姓讓她嫁人,以及……把人帶到新房,當著她的面做……
盡管知道他們倆在一起兩年,絕對不可能沒有一點肢體接觸。
可……她這樣對感情有重度潔癖的人,接受不了。
特別是自己親眼所見的情況下。
她只覺得惡心。
這一系列下來她是真的累了,哪怕他恢復記憶,她也不可能回頭。
在周家的那兩年,算是她對他的彌補。
和他決裂的那天,她就說過了,再見面只會是仇人。
那再見面……就真的只會是仇人。
現在周時越在她心里的位置還不如陸京洲。
岑予衿眼中的錯愕緩緩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冷漠的平靜。
她搖了搖頭,聲音很輕,卻帶著一種斬釘截鐵的決絕,“不會了。就算他恢復記憶,那個為我奮不顧身的周時越,也早就死在了兩年前。
現在的他是親手將我推入深淵的周時越,奶奶,破鏡重圓的前提是,那面鏡子只是有了裂痕,而不是已經被碾成了齏粉,連重鑄的可能都沒有了。”
她抬起手,輕輕抹去臉頰上未干的淚痕,繼續道,“我對他,沒有恨,也沒有愛了,只剩下……算了我現在唯一的念頭,就是保住這個孩子,然后做完我該做的事。”
陸老太太凝視著她,那雙閱盡世事的銳利眼眸似乎要看進她的靈魂深處。
她柔弱的外表下是經歷過巨大創傷后的堅韌與決絕,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毀滅傾向。
“結婚證呢?”陸老太太沒來由的問出了這么一句話,“給我。”
岑予衿知道老太太這是同意她的要求了,畢竟離婚也是需要結婚證的,“在臥室,我去取過來。”
“不用,我會派人去取。”
岑予衿微微頷首,沒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