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宋余淮結婚時,酒宴設在鋪子周圍。
左右鄰居和熟客都來討一杯喜酒喝。
只有周聿站在遠處的角落里,不敢上前打擾。
我不經(jīng)意的抬頭,很是有些錯愕。
眼前的男人我差點沒認出來。
整個人眼眶深紫,像是大病初愈的模樣。
宋余淮揚了揚下巴,柔聲道:「去吧,他或許有話對你說。」
我歪著頭問:「你不吃醋?」
他抬起手,輕彈了我一個腦蹦,笑得意味深長。
「當然吃醋,所以你晚上補償我……」
沒等他說完,我兔子似的跳了開。
穿過馬路,走到周聿身邊時,他有些意外。
像是不相信,我竟然會愿意見他。
「恭喜你。」
他干巴巴的道喜。
我莞爾,點頭道謝:「謝謝。」
午后的陽光很暖。
冬日深重的積雪,也融化的殆盡。
我突然想起宋余淮曾經(jīng)問過我的一個問題。
「你為什么愿意見周聿,卻不愿再見許心心一面?」
也許,在我的心底。
我和他的五年,永遠抵不上和她的十五年。
所以,我不會逼自己原諒。
「我沒想到……」周聿聲音干澀,眼神里盈滿落寞,再無初見時的軒然。
順著他的視線,我向后看去。
宋余淮像平時的我一樣,四處招呼著客人,臉上盡是滿足的笑意。
我知道他想問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