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川揉肚子的手忽然停下:“我去,我什么時候學會胖子這習慣了,我又沒有大肚腩,揉個屁。”
樓閣內,宣南風正吃著月餅喝著茶,看到陶夭梨花帶雨地走進來,不由得驚訝問道:“嫣兒,你怎么哭了?發生什么事了?”
陶夭搖了搖頭:“宣爺爺,我沒事。”
她說著,將手里顏川那首詩遞了過去:“您看看這首詩。”
宣南風接過來掃了一眼,然后眉毛微微一挑,又輕聲念了一遍:“不錯不錯,這首詩雖然只有六句,但卻引人深思,這是哪位年輕俊杰所作?”
他剛說完,忽然意識到了什么,又轉而說道:“不過眼下邊關并無戰事,也無家家戶戶搗衣聲,真真的無病呻吟,不合時宜,若是放在三年前也就罷了,放到今天,也只能評個下品。”
陶夭的情緒已經緩和了不少:“宣爺爺,這詩哪有您說的那么不堪,明明是上等佳作,若是放到三年前,堪稱絕句。”
“哦?這首詩是何人所作?”
陶夭擦了擦眼淚道:“永寧侯府的顏川。”
“是他?”宣南風微微點頭:“永寧侯一介武夫,沒想到他兒子倒是文采出眾啊,前幾日的十年磨一劍,和那句古來征戰幾人回,著實是令人驚嘆。”
“外界有傳言說他的詩都是買來的。”
“不可能,若有這等文采,何處不能謀得一份差使,何須賣詩為生。”
“萬一賣詩之人正托庇于永寧侯府呢?”
宣南風愣了一下:“倒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,老夫記得這顏川也在國子監讀書,但卻從未見他展示過詩詞天賦。”
陶夭繼續說道:“現在顏川正在跟張彥知賭詩,宣爺爺要不要來看看熱鬧?”
宣南風想了想:“也好,我倒是對這個新冒出來的詩詞奇才起了些好奇心了,不論這些詩詞是他所作,還是另有他人,老夫都不想錯過。”
就在陶夭跟宣南風在里面說話的這一會兒功夫,外面已經吵起來了。
“顏兄果然有才,一首詩就把陶夭姑娘氣跑了,咱倆的詩詞比試還如何進行啊?”
顏川翻了個白眼:“才子兄這扣帽子的本事,倒是比你作詩的本事強上不少啊。”
一旁的高和友又從張彥知的腋下擠了出來:“陶夭姑娘就是念了你的詩才哭的,你還想抵賴?”
“陶夭姑娘明明是觸景生情,你肩膀上頂著的痤瘡干脆擠了算了,江南是沒人了嗎?什么貨色都能當才子了?”
【高和友:情緒值+89】
“你……”高和友再次滿臉漲紅。
“你什么你,有缸粗沒缸高,我要是你我都躲在家里不敢見人,你還好意思到處招搖,從后面看還以為水缸成了精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