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明山萬萬沒想到,這何太傅一頂帽子扣自己腦袋上了,論耍嘴皮子他哪里是何太傅的對手,惱羞成怒下,一把揪住了何太傅的衣襟。
“你說誰飛揚跋扈?你幾次三番污蔑我兒子,今天不給我說清楚,我……我就撕了你這張嘴。”
旁邊幾人紛紛上前勸架,其余人更是議論紛紛,朝堂上一時間吵得像菜市口一般。
‘砰啷!’
陳皇氣得摔了個杯子:“看看你們,哪有一點兒為人臣子的樣子?還有沒有把朕放在眼里?”
一看皇上發飆,眾人趕緊都縮回了自己的位置上,何太傅開始賣慘:“永寧侯幾次三番欲對老臣行兇,還請皇上為老臣作主啊。”
顏明山拱手請罪:“臣一時沖動,還請皇上恕罪。”
按理來說,何太傅是陳皇的老師,陳皇應該偏袒一些,但是最近這何太傅也不知道是不是老糊涂了,什么事兒都要摻和一腳,陳皇都有些看他不順眼了,干脆不理會他倆,朝一旁的安公公瞥了一眼:“召顏川進宮。”
顏川也是有些懵逼,在家釣魚釣的好好的,安公公領著幾個侍衛沖進來,直接連人帶椅子抬著進了宮。
太和殿里,滿朝文武就像看心有動物一樣看著顏川,顏川不由得咽了口唾沫,給了胖子老爹一個詢問的眼神。
可是顏明山這會兒哪敢回應,兩只眼睛好像要越過他的大肚腩,去看他自己的腳尖。
“顏川。”
“臣在。”顏川掙扎著起身想要行禮,可是掙扎了半天也沒爬起來。
“免了免了,你就坐那兒。”陳皇不耐煩地擺了擺手:“朕問你,你那首東北望,射天狼,是不是抄襲的?”
這話一出,顏川就明白發生啥事了:“皇上,這話從何說起啊?臣當天可是當著皇上的面,絞盡腦汁才想出那么一首詞來,怎么可能是抄襲的?抄了誰的?你讓他出來對峙。”
陳皇皺了皺眉:“安喆,把剛才那首詩拿給他看看。”
顏川只掃了一眼,就開口說道:“這首詞是哪來的?怎么還抄襲我呢?”
何太傅在一旁呵呵了一聲:“你又何必裝腔作勢,現在外面傳言,都說這首詞才是原文,是你抄了這首詞。”
顏川瞥了一眼,又是這老家伙:“那你倒是叫人出來對峙啊。”
“哼哼,聽說那秀才得了你一大筆銀子,回鄉去了,這一時半刻上哪兒找人與你對峙?”
“那就是沒有證據咯?”
顏川兩手一攤,下一句話就陰陽怪氣起來:“說起來,前些日子我在朱雀大街閑逛的時候,遇上一個小娘子,向我打聽太傅府,我就問她有什么事,她說何太傅你沒有付她過夜錢,我一聽這還得了,要是讓她去了太傅府要錢,那不有損太傅您的聲譽嘛,我當時就給了她十兩銀子,讓她回鄉去了。”
【太傅何充:情緒值+20】
“你放屁,你敢編排老夫?你可有證據?”
“這人都回鄉去了,我也不知道那小娘子是哪里人,這一時半刻的,我也沒法找她來對質啊。”
【太傅何充:情緒值+30】
“你……”
“別你你的了,老大不小了,沒證據的事你就亂說,耽誤我倒沒啥,你看看,耽誤這么多大人的時間,還耽誤了皇上的時間,時間就是金錢,時間就是生命,你這就是謀財害命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