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玄熙一怔,這才想起來自己可是來興師問罪的,怎么一下子就被他忽悠過去了。
于是乎,長劍再次出鞘:“本宮問你,為何要在話本中編排本宮?!?/p>
顏川兩手一攤:“方才不是說過了嗎,為了整個事情更加合理啊?!?/p>
“再說了,這才是老百姓喜聞樂見的故事,更容易讓老百姓接受并且傳播啊,時間緊迫,我也是沒辦法不是?!?/p>
陳玄熙皺眉想了想,不得不承認顏川說的有道理:“哼,你這歪門邪道的東西倒是懂的不少?!?/p>
“這怎么叫歪門邪道呢,這叫輿論宣傳,上至兩國邦交,下至市井買賣,都用得上的好吧?!?/p>
“你這叫造謠生事,而且還涉及到皇室,宗人府若是追究起來,就是個抄家流放的罪罰。”
顏川撓了撓頭,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:“皇上都賜婚了,想必宗人府不會追究的吧?!?/p>
“若是本宮要追究呢?”
顏川一愣,隨即說道:“所謂家丑不可外揚,長公主要追究的話,最多讓你刺一劍好了?!?/p>
陳玄熙嗆啷一聲拔出寶劍:“你不怕死?”
“牡丹花下死……”
顏川話沒說完,陳玄熙就意識到自己上了他的當:“你個登徒子,什么家丑,你我尚未完婚。”
“那不也快了嘛,一家人不說兩家話,這長公主貌美如花,駙馬爺勇猛過人,為抱美人歸射虎殺熊,事情傳揚出去,不也是一樁美談。”
“誰跟你是一家人?!?/p>
陳玄熙意識到自己說不過他,扭頭就走,臨走還扔下一句話:“你還是準備一下詩詞,好應付中秋節的詩會吧。”
看著長公主從墻頭翻了出去,顏川羨慕的兩眼發直,正當他尋思自己要是也能學會輕功就好了的時候,顏明山走了進來。
“誒?長公主呢?長公主是不是來過了?”
顏川翻了個白眼:“剛走了?!?/p>
顏明山湊過來問道:“你方才跟長公主說什么了?是不是那糖造所的事?”
“別裝了,你明明一直都在院子外面偷聽?!?/p>
被拆穿的顏明山面不改色:“什么偷聽,老子就是路過,不過你那個法子能行嗎,長公主得盯著監察司,哪有功夫陪你去廣南道。”
“什么狗屁監察司,能有我這個駙馬重要?”
“切,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吧,還能比得上監察司?”
顏川哼了一聲,兩眼望天:“現在看起來是比不上,但是不代表三個月后還比不上。”
“啥意思?”顏明山好奇心被勾起來了:“照你這意思,你還能讓長公主為了你放棄監察司?”
顏川伸出手指搖了搖:“不是我比監察司重要,而是這白糖,比監察司重要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