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陽,這畜生還挺硬的,流了這么多血,還是跑了。”
等林陽趕過去,陳大牛扶著樹呼哧帶踹的指著地上的血跡。
“應該跑不遠吧?”
雷干勁抬頭看著眼前:“再說往前走那地方是個十米高的懸崖臺,咱們追過去肯定能圍起來,到時候搞不好能活捉。真要是能活捉了,秋收的時候家里多個牲口還能省點勁。”
“斷崖?那能行!”
本來林陽都已經沒信心了。
野生的牲口生命力相當頑強,尤其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能爆發出超日常的求生欲。
別看野驢屁股和腿上分別中了一槍,估摸著現在奔跑的速度比日常也差不多了多少。
求生面前,疼痛都是其次的。
但一聽到前面是個斷崖,林陽的眼睛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神色:“干爹,這一趟看樣子咱們是撈著了,等會你搞個活套,咱們看能不能把野驢活捉了。完事兒咱們再去死人谷走一趟,你要是扛著一只大青狼去找王建國,雷翔的事兒八成有轉機。”
剛才死人谷傳來的那一嗓子,百分百是大青狼的。
這一趟來探路,算是撈著了。
“走!”
三個人一合計,順著鮮血就開始狂追。
這一追就接近三里地。
“小陽,雷叔你們快看,那牲口果然在懸崖邊上癱了。”
陳大牛一抬頭,就看到野驢側身躺在斷崖邊上,腦袋時不時地往下面看,身子下面還有血跡。
“小陽,別開槍,咱們盡量抓活的。”
“這野驢干爹要了,多少錢你們合計一下,回頭秋收下來去糧站賣了糧,我還你們。”
雷干勁挽起袖子,也算是人如其名,干勁十足。
他手里拿著一個做好的活套,隨時準備套在野驢的脖子上。
只要活套套上去,拉緊繩子,野驢就能被控制住。
大不了,一頓樹枝抽,總能馴服。
79年包田到戶,生產隊開始分農用工具,公分多能分到牛地,春耕秋收的時候也能快一點。
雷干勁只分到了兩把鋤頭。
這驢要是能拉回家,無論是幫忙種地還是送給王建國,都是不錯的選擇。
林陽端著槍,瞄準了野驢。
狗急跳墻,兔子急了還咬人了,難保野驢不會發瘋。
這里還是懸崖,不小心要是把人給頂下去,那真就光榮了:“干爹,陳大牛你倆小心點,別靠太近,小心別掉下去。”
“有數。”
“你干爹我沒啥別的能耐,套繩還是一套一個準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