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成,給你一個面子。”
兩人抽了根煙休息了片刻,這才背著背簍收拾好東西,帶著狗子“命硬”下山。
從雞鳴溝下山還挺遠的。
快黃昏日落時分,兩人才騎著自行車回到了隊里。
“小陽,晚點一起過來,我先去殺雞。”
在村口分開,林陽看著陳大牛拎著山雞消失在視線中,這才集中注意力把三只山雞扔進了小空間。
剩下的一只掛在自行車的把手上。
推著自行車進了院子,林陽就聽見上房傳來砰砰砰切刀的聲音:“娘,別忙活了,今天我和陳大牛進山搞了山雞回來,陳大牛說晚上上他們家吃飯。”
“面都做好了,要不算了吧?”
看林陽拎著一只山雞進了屋,張桂英停下了手里的面刀。
放在炕上的案板上,勁道的手搟面切得一條一條,粗細均勻。
這一碗,油潑了,再搞點蒜,要香米糊。
普通社員的家里,可不是頓頓能吃面條到肚皮鼓鼓的。
林陽不同。
上次從王建國那里搞了票,米面油像進貨似的買了一堆到家,加上隊里分的去年的余糧,一家四口能吃到入秋。
“娘,我都答應陳大牛了。”
“要不咱們把面帶上,正好晚上咱們吃大盤雞,到時候搞點面條拌面吃,香米糊。”
林陽說著,目光突然間落在了桌子上的瓜子皮:“家里來人了?”
“馬大哈這一家狗日的,還真是踩了狗屎運了,馬小花竟然真的有人要。”
就在此時,林山拄著拐杖氣呼呼地進了院子,身后還跟著林小花。
“咋了?”
林陽看著進門的兩人,好奇地問道:“老大,你是說剛才馬大哈一家子來家里了?”
“二哥,你是不知道馬大哈那一家子的嘴臉,恨不得用下巴看人。”
“馬小花五大三粗的,說得快吃得快,瓜子都快被吃完了,臨走的時候還抓了一把,就這樣的女人竟然也有城里人要。”
林小花挽起袖子,氣呼呼地說道:“不就是一個縫紉機嗎?我看馬大哈和孫翠花兩口子恨不得在隊里擺上一桌慶賀一下。”
“娘,老大,你們在說啥?”
林陽大概聽懂了,不過沒有全懂。
“老二,剛才馬大哈一家子來家里下請帖,說正月初五馬小花要結婚,請咱們到城里的國營飯店吃席。”
“男方好像是什么廠子的工人,有點殘疾,不過是個鐵飯碗。”
“今天中午剛訂的婚,男方來的時候還送了一臺縫紉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