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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三年，他和最愛的女人，也就是眼前這個人，有個約定。

他們的婚禮，一定要親手為對方設計戒指。

然后等到婚禮當天再拿出來，作為驚喜，親自交換給對方。

他從來沒有帶宋眠去專柜買過鉆戒。

江厭白眼底一沉，語氣壓低：“眠眠，你再好好想想，我們說好的，戒指在哪里？”

宋眠有些慌亂，心里不斷求助系統調出沈璃關于戒指的記憶。

可系統偏偏在這時宕機了，什么反應都沒有。

“江厭白，”宋眠不知該如何作答，有些惱羞成怒，“一個戒指而已，不行就跳過這個流程，賓客們都在看著咱們呢，你專心點繼續吧！”

反正只要等婚禮結束去領完證，她就是名正言順的江太太了。

江厭白張了張嘴，突然感覺心口一陣堵悶。

耳邊傳來陣陣嗡鳴聲，腦海中的記憶飛速閃過。

他看到自己牽著一個女人的手，一起許下誓言。

他要娶她，是因為她在他最落魄的時候，依然毫不猶豫地守護在他身邊。

一次次為他擋酒，一次次在他生病時陪著。

甚至當醫生檢測到他腎衰竭時，毫不猶豫地給他捐了一顆腎。

他原本的記憶中，女人的臉是宋眠。

可不知道為什么，此刻那張臉卻突然變得模糊不清，時不時和另一張臉猛烈地重疊在一起，分辨不清到底是誰，看得他一陣眩暈。

“厭白！”

耳邊傳來驚呼聲，他卻頭重腳輕，昏死過去。

再睜開眼的時候，江厭白躺在醫院的病床上。

宋眠坐在病床旁邊，已經換上普通的衣服，緊緊握著他的手，眼眶紅腫得像桃子。

“厭白，你嚇壞我了，”宋眠的眼淚又流下來，聲音不成調子，“你知不知道你在婚禮上昏倒，我差點也跟著你一起昏過去。”

江厭白艱澀地咽了咽口水，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