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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路找到沈璃現在的住址，站在她家樓下。

傍晚，他終于等到沈璃，以及她的丈夫。

兩人手挽著手從公園出來，滿臉都是幸福的笑容。

沈璃的目光始終追著秦驍，似乎根本沒有看見他。

“璃璃。”

他輕聲呼喚。

沈璃停下了腳步，一雙秀眉緊擰著。

江厭白目光死死粘在她身上，眼神復雜得很。

有愧疚，有悔恨，又自責，還有不敢靠近的膽怯。

“璃璃，我都想起來了，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和你聊聊！”

秦驍立刻把沈梨護在身后，眼神冰冷得凍死人：“別靠近她！”

江厭白的手僵在空中，眼底的痛苦更濃了。

不是因為秦驍保護了沈璃，而是因為她看他的眼神，充滿了冷漠，厭惡和防備，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獸。

“我知道錯了，”江厭白又上前一步，“你應該也明白的，都是系統搞的鬼，我是不受控制地把宋眠認成了你，但我心底是愛你的，這樣給我判死刑未免太不公平！”

“公平？”

沈璃琢磨著這兩個字，搖頭輕笑。

“江總怕是貴人多忘事，論公平，您對我何曾公平過呢？”

“第一次宋眠把我推下水，你不分青紅皂白地污蔑我，根本不聽我的解釋也不去調監控，那時候你想過公平嗎？”

“第二次我去家里找你，真相我已經一字一句地告訴你了，可你卻當著我的面和宋眠上床，連我的手術記錄都不去查，那個時候你想過公平嗎？”

“宋眠偽裝流產，栽贓到我頭上的時候，你二話不說就讓人把我推下99級臺階的時候，你想過公平嗎？”

江厭白嘴唇顫抖著，眼里的痛苦更濃了。

她說的每一個字，都像是針扎在他心上。

偏偏，他一句話都不能反駁，因為這些傷害都是真實造成的。

“璃璃，我知道我錯了，”江厭白聲音不成調子，“我不該輕易地相信宋眠，不該沒有好好調查真相，我……”

沈璃淡淡地打斷了他。

“江總，過去的事，我不想再提了。”

她看著江厭白，眼里沒有恨，也沒有愛，只剩下一種徹底的釋然。

“系統已經把我和你解綁了，從此我們之間就沒有半點聯系了，希望你好自為之，不要再來打擾我。”

說完，她拉著秦驍的手，轉身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