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庭派執法堂門前的廣場。
大殿門外屋檐下擺著桌案,嬴弈以掌門身份坐在上首,掌門信物放在桌前。楚嫣然,謝濯瀠和云鹿三人坐在他身旁。
譚青松,成山海和執法堂,刑堂長老坐在兩側,被封了氣脈和修為的盧康跪在地上。
盧康面色蒼白,嘴角溢血,譚青松和成山海兩人也是同樣氣息不穩,臉色蒼白。
前面的廣場上,金庭派三千余名弟子沉默的望著眼前的這一幕。
“二師兄,你犯下大錯,卻不知悔改,反而還動手抵抗,你就真的一點悔悟之心都沒有嗎?”
“悔悟?本座最該后悔的就是沒有早日識破你們兩個小人的嘴臉。”盧康咬牙切齒,怒視著兩人。
“二師兄,無論如何,我們都是同門師兄弟,我們五人從小一起長大,可你因為意見不合,就害了掌門師兄,還殺害了五師弟。
從前我們二人力所不逮,只能聽之任之,而今,嬴公子做為信人掌門,他肯出來為本門主持公道,我們自當嚴明門規。”
二人神情肅穆,望向執法堂長老沉聲道:“王師弟,戕害同門,殘害手足,殺害掌門,按門規當處何刑?”
“殘害同門者當廢去修為,逐出宗門,殺害掌門者當受九九八十一刀穿心之刑。盧康數罪并罰,理當先廢去修為,挑斷經脈,再受八十一刀穿心。”
“本座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本門存續,本座何錯之有?本座擔任掌門這半年,你們的修為精進了多少?本門又多了多少資源?這都是本座的功勞,你們憑什么定本座的罪?我無罪!無罪!無罪!”
盧康雙目赤紅,咬牙切齒,厲聲怒喝,可他氣脈被封,一身修為完全施展不出,跪在地上一動都不能動,只能徒勞的喝罵。
“你無罪?那我父親是怎么死的?!我娘!我大哥!我大師兄!我的其他師兄們,他們是怎么死的!怎么死的!?”
一個十一二歲滿面淚水的少年突然從人群中跑出來,指著盧康的鼻子大聲喝罵。
“寰兒?”
他竟然沒死?嬴弈出乎意料的望著眼前的少年,這少年當初表現的膽小懦弱,讓他記憶猶新,他一直都以為這少年已經被殺,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這等勇氣。
“你這個畜生!你該死!就算把你千刀萬剮!也難消我心頭之恨!”那少年雙目通紅,神情癲狂,突然拔出一柄匕首瘋狂的對著盧康攢刺。
幾名長老平靜的望著這一切,沒有說話,也沒有出手阻止,那少年發泄般的連刺了數十刀,盧康早已氣絕身亡,他依舊沒有停手。
“爹!娘!大哥!師兄們!寰兒給你們報仇了!”他跪在地上,望著南方磕了三個響頭。
在場所有人全都陷入了沉默,默然的望著這一切。
“大仇得報,大師兄在天有靈也該安心了。”譚青松面色沉痛長長嘆了口氣。
嬴弈望著這一切嘆了口氣緩緩道:“盧康殺害前代掌門,殘害同門,罪不可恕。念及他所做一切之事都是為了宗門著想,便以宗主之禮下葬吧。”
“我等遵掌門令諭。”
譚青松等幾位長老神情肅穆,跪地領命。
“我等謹遵掌門令諭!”
所有的弟子全部跪地,神情肅穆的齊聲回應。
“師弟,不錯嘛,這就當上掌門了。”謝濯瀠望著嬴弈小聲的調笑。
嬴弈搖搖頭,沒有答話。
“斗起來吧。”
他的目光落在那寰兒面上,這少年臉上已經沒有了當初的怯懦和膽小,取而代之的是堅韌和剛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