嬴弈咋舌,打開信封,信紙上也是只有一句話,“子時,云溪山岫巖峰頂,過時不候。”
“什么玩意兒?”
嬴弈心頭火起,這兄弟倆玩上癮了?云溪山和青靈山相隔二百余里,一個在南一個在北,還都是子時,是欺負自己不會分身術嗎?
云鹿房中的信上是青靈山,那么這封信就必然是遙夜的了。
遙夜修為在歸虛初期,她的實力或許不會太強,但修為境界在這里,更何況她應該還有許多護衛(wèi)。
“能在這種情況下劫走遙夜的,必然都是實力不弱的強者。可這樣的強者為什么要去劫持遙夜呢?”
嬴弈百思不得其解。
看看方位,鎮(zhèn)上距離青靈山有六十里,而到云溪山則有一百四十余里,當然是先去青靈山了,至于信中說的今夜子時,嬴弈根本就沒打算按時赴約。
現在才巳時末刻,他提前趕到守在山頂,只要對方一上山他便立即出手,不給對方以人質要挾的機會。
若對方早已在山頂設下埋伏,他突然提前趕到,也能取得出其不意的效果。
出了鎮(zhèn)上,向東北方向的青靈山行去,半道上看著四下無人,嬴弈閃身到了路邊的樹林中。
再出來時變成了一個穿著土黃色粗布短衣,頭戴斗笠的普通農夫,向青靈山頂行去。
六十里轉瞬即到。
玉泉峰半山腰,一名黑衣人倒斃在地,黑衣人周圍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具尸體,姬瑾瑜橫抱起昏迷不醒的云鹿。
“敢劫持本公子的女人,找死!”
“公子,此人似乎是大小姐的人,你就這樣殺了?”
“那又怎么樣?區(qū)區(qū)一個走狗,殺就殺了大小姐還能治我的罪不成?”
“公子,以大小姐的性格,此事非得查個水落石出不可,到時候,惹得大小姐震怒,怕是就連老爺和大公子都保不了您啊。”
“我說你們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?一群廢物玩意兒,一把火燒了這幾具尸體,來個死無對證,大小姐再厲害難道還能從灰里認出人來?”
“做干凈點!本公子這就要和云鹿妹妹洞房,你們收拾完,在此地候著。”他口中說著話,低下頭在云鹿脖頸間深深嗅了一口,仰起頭,露出迷醉之色。
他說著話,按在云鹿背心的手掌,緩緩輸入真氣,幾息過后,云鹿嚶嚀一聲睜開眼睛,醒了過來。
“姬瑾瑜!是你?!你要做什么?你放開我!放開我!”
云鹿面色煞白,驚恐的奮力掙扎,可姬瑾瑜歸虛巔峰的修為,她的反抗完全沒有任何效果。
“云鹿妹妹,本公子這就帶你好好感受感受什么叫魚水之歡,包管讓你欲仙欲死!哈哈哈哈!”
“混蛋!禽獸!本姑娘就是死也不會從了你的!”云鹿怒極,一巴掌向他面上抽來,剛到半途纖手就被姬瑾瑜抓住。
“你這個畜生!禽獸!本姑娘死也不會放過你!”她目中流下淚水,面上現出決然之色。
“嬴弈,云鹿此生不能侍奉于你,我們來世再見!”她逆運真氣想要自絕經脈,姬瑾瑜貼在她背心的手掌中傳來一陣熱流,阻止了她的真氣運行,接著她全身一僵,氣脈被封死。
“云鹿妹妹好烈的性子,本公子今天要好好馴服這匹草原烈馬!”
姬瑾瑜哈哈大笑,抱著云鹿轉到山崖另一旁,向遠處的山洞里行去。
云鹿萬念俱灰,大顆的淚滴從眼眶中流下,滴落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