嬴弈點點頭:“你大哥在大秦的失敗必然會導致他失去繼任資格,因此他唯一的對手就只有你二哥。”
“那他為什么要派人殺我?”云鹿疑惑的問。
“我猜想你是和你二哥一起來的大秦,若是你死在大秦,一來骨利便有了出兵的名義。
二來,便是你二哥無能,連妹妹都保護不了,他自然也就無緣汗位了,你大哥也不用背負殺害兄弟的名聲,畢竟你二哥若死,最大的嫌疑便是你大哥,若真如此,他恐怕繼承了汗位也沒有威望了。
第三么,我看的出來,此次議和,你才是拿主意的那個人吧?在他看來,或者不如說在九州看來,你,你二哥和你父汗已經站在他們的對立面,是他們的敵人了。”
云鹿俏臉煞白,不可思議的望著他,久久沒有說話。
“那大哥他會不會殺害我父汗?”云鹿擔憂的問。
嬴弈搖頭:“皇權更迭,那有什么準,子弒父,兄弒弟,家常便飯。不過也說不準,或許不會。”
云鹿幽幽嘆了口氣。
“我不知該如何評價你大哥,還有你父汗。反正若是換成我,我就絕不會殺了嬴杞。
他畢竟是大秦真正祭天登基的皇帝,若放他回來,大秦朝廷必然生亂,那是你們就有很大的優勢了。”
嬴弈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么。
云鹿沉默了許久才道:“我父汗和你的想法一樣,只是嬴杞不知道被誰所殺。”
“必然是你大哥無疑。”嬴弈笑了笑回答。
云鹿不可思議的望著他,閉上了嘴,沒有再說話,兩人一時無言。
一路向北奔行。
越州與祖州環境還是有很大的不同,雖然兩州都是越往南越人煙稀少越荒涼。
但祖州中部往南多山,氣候也就沒有那么潮濕,樹木也沒有越州那么高大茂密。
越州則多是平原地貌,加上氣候溫暖潮濕,煙瘴毒蟲橫行,自然人煙稀少,久而久之,就形成了如今的地形。
“看來越州這個地方還是可以開發的,倒時候滅了劉夢良和王仁恭這兩個反賊后,再征服骨利,把那些俘虜和罪人全部流放到越州,過上幾年越州就全都是熟地了。”
嬴弈抱著云鹿一邊前行一邊四下張望,心中轉著念頭,想到骨利,不由得低頭望了懷中的云鹿一眼。
云鹿也正出神的望著他,四目相對,梔子花香水混合著她身上的女兒香,幽幽的鉆入鼻尖,云鹿貝齒輕咬櫻唇,面頰浮現兩朵紅云,對他嬌媚的一笑。
懷中云鹿的嬌軀也變得柔軟,滾燙,她身上散發的香味令人沉淪,嬴弈一陣心旌搖蕩,呼吸也急促起來。
兩人四目相對,目光逐漸迷離,云鹿玉臂攀上他的脖頸,揚起俏臉嘟著櫻唇向他吻來。
嬴弈再也把持不住,抱得她越發緊,俯首吻了下去。
就在兩人沉淪其中的時候,九凝珠氤氳的九色霧氣驟然爆發,一股清涼的真氣直沖百會,嬴弈猛然驚醒。
體內的那股燥熱頓時消失不見,再看云鹿,她已經完全迷失進去,見嬴弈突然離開,她便著急起來,不滿的發出一聲鼻音,素白的玉手伸進他衣襟胡亂摸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