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如煙霍然轉頭,冷厲的目光刺向殷長情渾身氣勢驟然爆發冷聲道:“你是在教訓本座嗎?”
殷長情縮了縮腦袋沒有說話,嬴弈上前一步嘆了口氣道:“柳宗主,長情兄也只是就事論事而已,不必動怒。”
柳如煙一拂袖,冷哼一聲轉過頭去。
“在下真武宮掌門弟子牧長歌,此事是在下親眼所見,絕無虛假。龍王宗在江湖上雖然比不上八大宗門,但也是一方豪強,門下弟子勾結外敵叛國謀反,事關重大,還請柳宗主拿個主意!”牧長歌上前一步沉聲道。
“真武宮?那又如何?本門弟子如何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說三道四!”柳如煙不耐煩的揮手。
“柳宗主,我們今日來此并非興師問罪,只是九州的密探早已滲透到江湖的各個角落,柳宗主多加留意總歸是好的。”
見柳如煙態度惡劣,嬴弈嘆了口氣也不再多說什么,先前在天心劍閣秘境中時通過墨鱗流露出的只言片語他也推斷過,龍王宗必定也和當初的星宮一樣,落入九州的控制之中。
他和柳如煙總歸是相識一場,提醒她一句也是應有之義,說罷拱手一禮:“柳宗主既然成竹在胸,那我們也不便過多置喙,這就告辭!”
柳如煙望了他一眼淡淡道:“本座的確有個弟子名叫葉辰,但勾結外敵?叛國謀反?好大的罪名,本座可承受不起?!?/p>
說罷,她語聲一轉冰冷道:“不過,事關大義,本座定會好好查證,你們去吧,真相如何本座自有分曉。”
柳如煙說罷拂袖而去。
“嬴兄,現在該怎么做?”二人狐疑的望著嬴弈。
“先這樣吧,先參加鑒寶大會要緊,葉辰之事我自會向龍王宗討個公道?!辟膰@了口氣,他做夢都未想到柳如煙竟會是這種態度。
“嬴兄,鑒寶大會的入場令牌你可有準備好,若沒有的話……”牧長歌取出令牌道:“小弟這枚就讓給嬴兄,屆時嬴兄幫小弟代買一件珍玩送禮即可?!?/p>
嬴弈遲疑道:“牧兄,你這是做什么?”
牧長歌搖頭:“長歌這條命都是嬴兄所救,區區一枚令牌算不得什么,況且只是買一樣東西,由嬴兄代買也是一樣的?!?/p>
嬴弈推回他的手笑道:“不必,還是牧兄自己去買的好,我已經有令牌了。”
二人大喜:“既然如此那就等明日鑒寶大會開啟?!?/p>
回到客棧時天色已到了黃昏。
三人吃過東西便各自回房歇息。
嬴弈盤坐在榻上,先看了看入畫,入畫還是沉寂沒有一點聲息,嬴弈擔心的取出畫卷,見畫中的人像又恢復了一些色彩,這才放下心來。
一縷疑惑涌上心頭,讓他百思不得其解,昨日柳如煙還好好的,怎么過了一天一夜就完全變成了陌生人,這就是女人心海底針嗎?
莫非是受到九州的脅迫?不過看她的表現也不像,可為什么會這樣?是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她嗎?
龍王宗駐地。
后院一間奢華無比的閨房,柳如煙坐在梳妝臺前,望著鏡中人淡漠妖艷的面容,她唇角彎起,露出魅惑的笑。
奇怪的是鏡中的人影面上卻沒有任何表情變化。
“你一定很奇怪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吧?”柳如煙癡癡的望著鏡中淡漠的人臉,語聲妖媚的輕聲呢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