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蹄聲急如奔雷,剩余的二十三名骨利人,轉瞬間便圍了上來。
那十三名歸虛為首,縱馬上前把嬴弈和云鹿二人圍在中間。
“沒事了,不怕,有我在。”
云鹿不能動,螓首埋在他胸前,抽抽噎噎的哭泣,嬴弈用衣袖替她擦了擦淚水,柔聲安慰。
“嗯。”
云鹿發出一聲嬌媚的鼻音,眼角還帶著淚滴,面上綻放出絢爛的笑容。
兩人仿佛都沒看到這些追兵似的,自顧自的說著話。
“你們死到臨頭,還有心思卿卿我我。”
領頭的那名歸虛面色鐵青望著二人哂笑,用蹩腳的大秦話說道。
“嬴弈,你又救了我一次,你已經救了我三次了,你一定是偉大的狼神賜予我的男人。”云鹿目光定定的望著他,輕聲呢喃。
“說起來,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,你還記得嗎?我們剛見面的時候你還要殺我呢。”嬴弈望著她笑道。
云鹿面頰上浮現兩朵紅云,貝齒輕咬著下唇,膩聲道:“你還說。”
“殺!給我殺了這兩個不要臉的狗男女!”
那人厲聲大喝,這些人跳下馬背,身上頓時綻起金光,頭頂浮現出明王法相,舉起斗大的手掌向嬴弈頭頂拍下。
“云鹿,我吹一曲給你聽。”
嬴弈頭也不回,笑著對云鹿說了一句,解語簫在指尖打了個旋,放在唇邊,吹響了摧城。
無形的音波擴散,健馬紛紛倒斃,
那些骨利強者注意力都在馬身上,猝不及防之下如遭重擊,光芒萬丈的法相消散不見,全都吐血跌飛。
那幾名化靈直接遭到重創,倒地不起。
嬴弈并不給他們反擊的機會,取出煙羅,青藍色的劍芒急閃,鐮刀般收割了那些重傷化靈的生命。
云鹿無法行動,對方人又多,他不敢放下云鹿去迎敵,催動煙羅的同時,收了解語簫取出青霜劍和鼎。
說來慚愧,他都沒有好好研究過這鼎究竟有什么作用,完全被用來當盾牌了。
小鼎懸浮在他頭頂,化作十丈方圓的大鼎,帶著千鈞之力,趁著那些歸虛傷在摧城之下無力抵擋之際,強橫的撞上來。
同時,青霜劍接連點出,劍氣霜寒,向剩余的幾名歸虛刺去。
一系列的攻擊如同行云流水,一氣呵成。
對面的那幾名歸虛運轉真氣,合力擋住了大鼎一擊,巨大的反震之力傳來,幾人吐血跌飛,大鼎也停了下來懸在空中一動不動。
嬴弈背后那幾人就沒有這么好的運氣了,他們本就受了不輕的傷,嬴弈根本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,劍氣暴漲,向他們刺去。
那幾人匆忙間運功抵擋,拼盡全力消弭了劍氣,煙羅從側面電閃而過,劃過幾人咽喉,回到嬴弈身邊不住顫抖,青藍色的玉制劍身不染纖塵,越發的透亮。
“真是個好寶貝啊。”嬴弈對煙羅很是滿意,這柄劍似乎有某種靈性,注入真氣后能劍隨意動,很是趁手。
心念一動,煙羅化作流光劃過剩余的幾名受傷倒地的骨利強者,在最后一人咽喉前停住,凝而不發。
“云鹿,你有什么想問的嗎?”嬴弈向云鹿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