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實證明,神農(nóng)谷的醫(yī)術(shù)的確不凡,他們那種云鹿口中能治療所有傷勢的藥很可能也是真實存在的。
那名已經(jīng)被云鹿完全踩扁的弟子,掙扎著從戒指中取出傷藥內(nèi)服外敷,過了一個時辰居然止住了流血,面色蒼白,一瘸一拐的在前領(lǐng)路。
嬴弈和云鹿不遠不近的跟在后邊,東張西望。
“我早上醒來的時候見你還在打坐,就想先來外面看看順便探探路,可誰知卻遇上了他們。”
云鹿噘著嘴,羞惱的說道:“若不是你,我就……我就……”
她目光定定的望著他:“嬴弈,你一定是偉大的狼神賜予我的男人。”
嬴弈笑了笑沒有說話,他心里清楚,他對云鹿印象是挺不錯的,但云鹿是骨利公主,這一層身份就是雙方不可逾越的鴻溝。
未來大秦和骨利必定有一場滅國之戰(zhàn),他身為攝政王,斷然不能因私廢公。
怕是到時候就要和云鹿刀兵相見了,想到這里,他輕輕的嘆了口氣。
云鹿期待的望著嬴弈,見他沉默不語,過了許久又嘆了口氣,面上閃過疑惑之色,旋即渾身一震,似乎也想到了什么,目光頓時暗淡了下來,幽幽的嘆了口氣。
“嬴弈,未來我們兩國若是發(fā)生戰(zhàn)爭,你也會上戰(zhàn)場嗎?”云鹿默然半晌,突然開口詢問。
“我是大秦攝政王,未來女帝的皇夫,自然是要上戰(zhàn)場的,你呢?”嬴弈嘆了口氣,輕聲道。
“我們骨利人都是勇士,我身為骨利公主,定然也要親自領(lǐng)兵。”云鹿面上浮現(xiàn)出堅定之色。
她出神的望了嬴弈一陣幽幽道:“我們?nèi)粼趹?zhàn)場上相遇,我會饒你三次。”
“做這種假設(shè)沒有意義,況且,我也不會輸給你。”嬴弈淡淡道:“骨利必亡。”
云鹿貝齒咬著櫻唇,沉默許久才道:“嬴弈,你一定要提醒我,我們是敵人嗎?”
“是不是敵人,不由大秦說了算,而是由骨利說了算,目前看來,兩國就是敵人。”
話題有些沉重,云鹿和嬴弈都沉默了下來。
……
神農(nóng)谷并不在桑梓山上,而是在桑梓山兩座山峰之間的山谷中,田士安舉著一枚令牌,令牌散發(fā)著幽幽的青光籠罩了三人,行到一塊巨大的巖石后方。
“前輩,本門的入口就在此處,請隨我來。”說罷他對著山壁直挺挺的走了進去。
嬴弈和云鹿緊隨其后,眼前場景一陣變換,三人出現(xiàn)在一處牌樓前。牌樓門口站著兩名值守弟子,和一名中年人。
“弟子見過孫師叔,見過二位師兄。”田士安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行禮。
“士安,你這是怎么了?其他人呢?這二位是……”
那中年人疑惑的望著嬴弈和云鹿二人。
田士安小心的望了嬴弈一眼小聲道:“華師兄他們都死了,他們……他們……”
田士安附到那中年人耳畔小聲說了幾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