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。
清溪江,安平渡。
秋風蕭瑟夾雜著冰冷的秋雨,打在身上頗有些寒意。
一艘渡船迎著風雨緩緩駛出渡口,向江南行去。
嬴弈撐著傘,站在船頭饒有興致的望著往來不絕的船只。
隨著朝堂局勢穩定,亂賊平息,帝國又重新煥發出強烈的生命力,民間也再度繁榮起來。
與他剛剛穿越過來時那種漢末唐末加明末的末日景象截然不同。
船到對岸已經是午后,雨住云收,嬴弈辨明方向,向西飛掠。
入畫依舊沒有任何動靜,嬴弈的心中也籠罩了一層濃霧。
西南方,祖州西部和整個越州都屬于西南方。
可青冥根到底在什么地方?
西峽谷。
這是祖州與越州的界山西嶂山與峽峪山間唯一的通道。
兩座大山均是高萬仞,方千里,樹木叢生,煙瘴彌漫。
山中氣候終年濕熱,異獸毒蟲出沒,毒瘴彌漫,就連當地的土人都不會來此。
只有西峽谷這一條無數前人趟出來的長十里寬僅三里的峽谷。
西峽谷東西兩側谷口都修建了高十三丈的關墻,西側谷口墻外挖著寬二十丈的壕溝。
關墻上立著大纛,上書“平東將軍關”字樣。
壕溝里的苦竹簽上血跡仍未干透,鮮血混合著溝底的泥土,形成一層暗紅色的淤泥。
“拜見攝政王!”
嬴弈來到谷口的關隘時,受到了關武的跪拜。
“這又是和誰打仗?”嬴弈狐疑的望著關武。
關武嘆了口氣:“當初末將領兵南下光復祖州,天兵到處,無不望風而降。
當地的土人也紛紛歸附,只因時常有劉夢良麾下賊軍越過西峽谷襲擾祖州,因此末將在谷口建立關隘防守。
直到前幾日,劉夢良忽然以偽帝嬴橋之名大舉東進,與我軍在谷口大戰數場,賊軍死傷慘重才無奈退去。”
嬴弈聽的一陣火起,這劉夢良還真是賊心不死,等過了今年,第一個就要滅了此賊。
“殿下先前交待的方略,如今基本上都已經實施,原先的那些降卒,基本上都在祖州當地落戶。
還有眾多士卒與當地巫苗女子結合,祖州如今亂象已平,待明年苦役營服役期滿,便可正式入籍,編入官軍服役。
待長公主殿下征討劉夢良之時,末將便可領兵助戰。”
關武面上都是自豪之色,嬴弈一路行來,祖州也的確風貌大變,這一點讓他很是欣慰。
和關武見過面之后,在軍中巡視了一圈,嬴弈離開了祖州進入越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