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雄關城墻高十丈,厚五丈,寬卻只有百丈,南北兩座關墻之間相隔一里,扼守著翠微山入關隘口的南北兩端,隘口兩側的山頂上居高臨下立著兩座大營,
關墻上配備著床弩,投石機等設施。墻外是一條深四丈寬二十丈的旱壕,壕溝底插著苦竹簽,
兩端的關墻各縮進關隘山道二十丈,這就意味著想要進攻就必須排成一字長蛇陣,頂著來自正面和兩側山崖的攻擊,填平壕溝之后再逐次添油用人命堆出最終的勝利。
骨利人遠道而來并沒有壕橋車,投石車這等攻城器,騎兵之利在雄關面前也發揮不出絲毫作用。
骨利人頂著箭矢和巖石耗費了巨大的傷亡后成功將壕溝填平了一段,而后冒著箭雨沖到墻邊利用鉤索,飛索等攀爬城墻,而后被城頭上的狼牙拍和夜叉擂成片成片的砸下去。
發起進攻之后約莫一個時辰,由于關墻狹窄,堆積的尸體一多,很快就幾乎與關墻齊平,以致于后續蜂擁而來的骨利人徒步踩著前人的尸體就能登上城頭。
不過好在關墻狹窄,雙方能投入的兵力都不多。
守關士卒雖然不如骨利人悍勇,但勝在裝備精良,端著如林的長矛和長鈹,利用武器長度把揮舞著彎刀的骨利人推下城頭。
戰斗陷入膠著,那名骨利將軍親率衛隊督戰,發現有后退者立刻斬殺,而后大聲的用骨利話喊著什么。
骨利人仿佛獲得神眷,不要命的向前沖鋒,甚至不分敵我的放箭。
城頭的守軍在箭雨的打擊下頓時出現了大量傷亡,防守力量越來越弱,隨之前排堵口的士卒心生懼意,向后逐步退卻。
“不許后退!全軍聽令!前隊后退者,后隊斬前隊!后隊后退者,督戰隊立斬!”
雙方都殺紅了眼,不計傷亡的投入兵力。守軍拼死抵擋,但在與有兵力優勢的骨利大軍消耗下逐漸不支。
那骨利將軍面上露出殘忍的笑容。
就在此時,骨利后軍大亂,那骨利將軍驚訝的撥轉馬頭向后望去,只見兩道人影勢如疾風,向自己沖來,正是柳靜儀和嬴弈
他大吼一聲,數百名騎兵圍住二人刀槍齊舉,那二人絲毫不懼,劍氣沖霄而起,身邊包圍的骨利士卒倒下一片。
“哈勒切!松古哈奇!”
“他在說什么?”柳靜儀奇怪的問。
嬴弈搖頭,他也聽不懂骨利話。
那骨利將軍厲聲大喝,骨利騎兵整齊的撥轉馬頭退開,取出騎弓回身射擊,而后匯聚在一起,在那將軍的帶領下迅速整隊,而后向二人沖來,在相距十余丈的地方斜掠而過。
“快隱蔽,這是骨利人的弓騎兵戰術!”
嬴弈意識到危險,拉著柳靜儀急忙向后退去,柳靜儀祭出乾坤鏡投下藍色光幕將二人籠罩在內。
密集的箭雨如同打鐵般射在光幕上,發出嗡嗡的聲響,不多時,光幕便一明一暗而后消失不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