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陰上人緩緩伸出一根如同枯枝般的手指,遙遙指向張帆。
“來?!?/p>
一個簡單的字。
張帆的身體便不受控制地向前飛去,直直地射向祭壇中心!
“休想!”
聽雪樓主和朱淋清同時出手。一道劍光,一道掌風,從兩個方向攻向玄陰上人,試圖阻止他。
玄陰上人看都沒看她們一眼。
那磅礴的陣法之力自動護主,劍光與掌風沒入他身前的黑暗,便如同泥牛入海,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“礙事的蟲子?!?/p>
他只是不耐煩地吐出幾個字。
聽雪樓主和朱淋清便如遭雷擊,同時噴出一口血,倒飛出去,氣息瞬間萎靡下來。
強。
一種無法理解的強大。
在這大陣之中,他就是神。
張帆的身體被一股無可抗拒的吸力拉扯著,離祭壇越來越近。他能清晰地感覺到,自己體內的力量正在與那塊巫祀之骨產生共鳴,一種即將被吞噬、被融合的恐懼,攫住了他的心臟。
他瘋狂地在腦海中敲擊木魚,試圖奪回身體的控制權。
就在這時,一道身影擋在了他的面前。
是柳乘風。
他不知從哪來的力氣,竟在最后關頭掙扎著爬起,張開雙臂,用自己的身體,擋在了張帆和祭壇之間。
玄陰上人那空洞的眼眶,第一次轉向了他。
“嗯?皇室的血脈……”他發出了一聲意義不明的呢喃。
慶王臉色一變,急忙道:“上人!此人無用,莫要誤了吉時!”
玄陰上人卻沒有理會他,只是對著柳乘風,輕輕一指。
柳乘風的身體,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