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兩名面具人迎向死士,他們的動作不快,卻精準到毫巔。一人伸出兩指,輕易地夾住了一名死士劈來的刀鋒。
“咔!”
一聲脆響。那柄百煉精鋼的長刀,指尖觸碰之處,竟浮現出蛛網般的裂痕,然后寸寸碎裂!
另一名面具人,則是直接用手掌,迎向了另一把長刀。他的手掌上,覆蓋著一層薄薄的、肉眼可見的灰色氣流。
“鐺!”
金鐵交鳴之聲,沉悶得嚇人。長刀砍在那手掌上,竟如同砍在了最堅韌的玄鐵上,火星四濺,刀刃卷曲,而那手掌,毫發無傷。
不過一個照面,兩名朱家最頂尖的死士,便被繳了械!
剩下的兩名死士大駭,攻勢一滯。
就是這一瞬間的停頓,兩名面具人欺身而入,動作簡單直接,就是兩記手刀,劈在兩名死士的頸側。
“呃……”
兩名身經百戰的死士,連哼都來不及哼一聲,便軟軟地倒了下去,生死不知。
太快了!
從動手到結束,不過是幾次呼吸的時間。朱家引以為傲的精銳,在對方面前,脆弱得如同嬰孩。
朱淋清的臉上,第一次浮現出難以置信的神情。這不是武功路數的問題,這是力量層級上的……碾壓!
巷子里,只剩下為首的面具人,還站在原地。他自始至終,都沒有動過一下。他的目標,只有張帆。
“現在,你可以跟我們走了嗎?”他平鋪直敘地問。
張帆護著朱淋清,緩緩后退。他的大腦在飛速運轉。對方的功法路數,陰寒詭異,絕非正道。而且,他們對自己的行蹤、來歷,了如指掌。
這背后,有一個龐大到難以想象的情報網絡,和一股深不可測的恐怖勢力。
“你們的主上是誰?”張帆問。
“你去了,自然會見到。”面具人邁出了一步。
僅僅一步,一股磅礴的壓力便撲面而來。那不是氣勢,而是一種實質性的力場,空氣都變得粘稠,讓人呼吸困難。
朱淋清悶哼一聲,身體搖晃了一下,幾乎站立不穩。
張帆伸手扶住她,體內的金色暖流運轉,將那股陰寒的壓力隔絕在外。
“有點意思。”面具人空洞的眼眶里,似乎閃過一絲訝異,“難怪能傷到離火。不過,也僅此而已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