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元前310年前后,當時的楚國國君是楚懷王,這哥們別的本事沒有,就喜歡美女,后宮里的妃嬪加起來能組一個加強連,可他還不滿足,總覺得“下一個更乖”。
咱們的主角鄭袖,就是這次選秀的“黑馬”。她既不是王公貴族的女兒,也沒有驚天動地的背景,就是個普通官員家的姑娘,論出身,比不過那些帶資進組的“關系戶”;論第一眼顏值,也不是最拔尖的那種。剛入宮的時候,她就是個標準的“小透明”,別說見楚懷王了,連給受寵的妃嬪端茶倒水都輪不上。
但鄭袖有個別人沒有的本事——會“讀心術”,準確說,是會讀楚懷王的心。她知道楚懷王喜歡溫柔體貼、善解人意的女人,而不是那些驕縱跋扈、只會爭風吃醋的花瓶。別的秀女還在忙著比美、拉幫結派的時候,鄭袖在干嘛?她在觀察——觀察楚懷王路過時的眼神,觀察太監宮女口中的“圣意”,甚至連楚懷王喜歡吃的蜜餞、愛聽的曲子,都偷偷記在小本本上。
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。有一回,楚懷王在御花園散步,心情不好(估計是跟齊國的外交又搞砸了),身邊的妃嬪要么不敢說話,要么說些“大王別生氣”的廢話,只有鄭袖湊了上去,沒說一句安慰的話,反而遞上了一塊楚懷王最愛吃的桂花蜜餞,輕聲說:“大王,奴婢聽說這蜜餞是用去年的陳桂花做的,吃著能讓人想起開心的事,您嘗嘗?”
楚懷王愣了一下,接過蜜餞嘗了嘗,還真想起了小時候在鄉下吃桂花糕的日子,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。他這才認真打量起鄭袖:這姑娘雖然不算頂級美女,但眼睛特別亮,說話溫溫柔柔的,不像別的女人那樣盯著自己的權力,反而像個能說心里話的人。
就這么一次偶然的機會,鄭袖成功“出圈”,從“小透明”變成了楚懷王的“身邊人”。接下來的日子,她更是把“溫柔牌”打得爐火純青:楚懷王熬夜批奏折,她不吵不鬧,默默端上安神湯;楚懷王跟大臣吵架,她不站隊,只說“大王也是為了楚國好,大臣們只是沒理解您的苦心”;甚至楚懷王不小心把墨汁灑在衣服上,她都搶著去洗,還說“大王的衣服金貴,別人洗我不放心”。
這套操作下來,楚懷王直接淪陷了,把鄭袖當成了“靈魂伴侶”,寵愛程度直線飆升,沒過多久,鄭袖就從“美人”升到了“夫人”,住上了最豪華的宮殿,身邊的太監宮女比以前的主子還多。
宮里的人都看傻了:這鄭袖到底給大王灌了什么迷魂湯?其實哪兒有什么迷魂湯,鄭袖只是摸透了楚懷王的“軟肋”——他雖然是國君,卻總覺得沒人懂自己,而鄭袖,恰好扮演了“懂他”的角色。用現在的話說,鄭袖就是楚懷王的“情緒價值供給機”,而且是24小時待機的那種。
鄭袖受寵后,麻煩也來了——楚懷王又新娶了一位美人,還是從魏國送來的“和親公主”,咱們姑且叫她魏美人。這魏美人那才叫真·顏值天花板,《戰國策·楚策四》里說她“甚美”,用現在的話講,就是360度無死角的大美女,一進宮就把楚懷王的魂勾走了,連鄭袖的宮殿都很少去了。
這下鄭袖慌了嗎?表面上看,她不僅不慌,還特別“大方”。魏美人剛入宮,對宮里的規矩不熟,鄭袖主動找上門,又是送首飾,又是教禮儀,還跟魏美人說:“妹妹,你長得這么美,大王肯定喜歡你,以后咱們就是好姐妹,有什么事盡管找我。”
魏美人本來還擔心鄭袖會嫉妒自己,見她這么熱情,感動得不行,真把鄭袖當成了親姐姐,什么心里話都跟她說。宮里的人也都夸鄭袖“大度”“賢良”,連楚懷王都覺得:“還是鄭袖懂事,不像別的女人那樣小心眼。”
可誰也不知道,鄭袖心里早就打好了算盤——她這是在“捧殺”魏美人,先讓魏美人放松警惕,再找機會一招致命。
沒過多久,鄭袖就開始“下套”了。她拉著魏美人的手,故作關心地說:“妹妹,你什么都好,就是有一點——大王跟我說,你鼻子長得有點歪,要是能稍微擋一擋,就更完美了。”
魏美人一聽,急了:“姐姐,那怎么辦啊?我總不能一直擋著鼻子吧?”
鄭袖“貼心”地出主意:“也不用一直擋,等你見大王的時候,用袖子輕輕掩一下鼻子,既自然又好看,大王肯定看不出來。”
魏美人信以為真,從那以后,每次見到楚懷王,都下意識地用袖子掩著鼻子。楚懷王一開始沒在意,可次數多了,就覺得奇怪:“你怎么總擋著鼻子?是嫌我身上臭嗎?”
魏美人剛想解釋,鄭袖就搶先開口了,還故意壓低聲音,裝作很為難的樣子:“大王,臣妾本來不想說的,可既然大王問了,臣妾就實話實說了——魏美人說您身上有股汗味,聞著不舒服,所以才一直掩著鼻子。”
楚懷王是誰?是楚國的國君,平時驕縱慣了,哪受得了這個?當場就炸了:“好你個魏美人!我好吃好喝供著你,你竟敢嫌我臭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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憤怒沖昏了頭腦的楚懷王,根本不聽魏美人的辯解,直接下令:“把魏美人的鼻子割了!讓她再也不敢嫌我臭!”
可憐的魏美人,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被鄭袖坑了。《戰國策·楚策四》里清清楚楚記載了這件事:“魏王遺楚王美人,楚王說之。夫人鄭袖(鄭袖)知王之說新人也,甚愛新人,衣服玩好,擇其所喜而為之;宮室臥具,擇其所善而為之。愛之甚于王。王曰:‘婦人所以事夫者,色也;而妒者,其情也。今鄭袖知寡人之說新人也,其愛之甚于寡人,此孝子之所以事親,忠臣之所以事君也。’鄭袖知王以己為不妒也,因謂新人曰:‘王愛子美矣。雖然,惡子之鼻。子為見王,則必掩子鼻。’新人見王,因掩其鼻。王謂鄭袖曰:‘夫新人見寡人,則掩其鼻,何也?’鄭袖曰:‘妾不知也。’王強問之,鄭袖曰:‘其似惡聞君王之臭也。’王怒曰:‘劓之!’”
這就是歷史上著名的“掩鼻計”,堪稱宮斗界的“教科書級操作”。鄭袖用這一招,既除掉了競爭對手,又沒讓自己沾一點血,還讓楚懷王覺得她“忠心耿耿”,簡直是把“借刀殺人”玩到了極致。經此一事后,宮里再也沒人敢跟鄭袖爭寵,她成了楚懷王唯一的“心頭肉”。
除掉魏美人后,鄭袖的寵愛達到了頂峰——楚懷王對她幾乎是言聽計從,別說要金銀珠寶,就是要天上的月亮,楚懷王都得讓人搭個梯子試試。但鄭袖不滿足于只當一個“花瓶寵妃”,她開始把目光投向朝堂——畢竟,寵妃的地位再高,也得看國君的臉色,要是能在朝堂上有話語權,那才是真正的“鐵飯碗”。
她的“武器”,就是“枕邊風”。楚懷王這個人,腦子不太靈光,容易被情緒左右,尤其是在鄭袖的溫柔鄉里,更是沒了主見。鄭袖就利用這一點,在睡前跟楚懷王聊天的時候,有意無意地提一些朝堂上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