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8章 齊武帝蕭賾：齊國最穩(wěn)的守成之君，史陳“永明之治”（第2頁）

但蕭嶷也不是吃素的。他知道哥哥忌諱自己，故意天天在家喝酒寫詩，還把家里的金銀財寶全捐給朝廷，美其名曰“助軍費”。有次朝會上，有人彈劾蕭嶷“權(quán)力太大”，蕭賾還沒說話，蕭嶷先哭了：“臣這就回家種地，求陛下放我一條生路！”蕭賾趕緊打圓場：“弟弟你想多了，我跟你誰跟誰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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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倆人心里都門兒清。《南齊書》記載，蕭嶷病重時，蕭賾天天派人送藥，甚至親自去王府探望，但進門先問“弟弟最近見了哪些大臣”。蕭嶷臨終前對兒子說：“千萬別爭權(quán)，咱蕭家能有今天，全靠我和你大伯互相給面子。”

這對兄弟的“塑料親情”，反而成了南齊的穩(wěn)定器。蕭嶷死后，蕭賾哭得稀里嘩啦，下令厚葬，還說“以后再也沒人跟我商量事兒了”。但轉(zhuǎn)頭就把蕭嶷的部下全換了，連王府的侍衛(wèi)都換成了自己人——皇帝的眼淚，果然比礦泉水還不值錢。

蕭賾治國還行，但管兒子的水平堪稱“災(zāi)難級”。他的太子叫蕭長懋，跟他爹完全反著來——蕭賾省吃儉用，蕭長懋揮金如土；蕭賾天天加班，蕭長懋天天開派對。

這太子膽兒肥到什么程度？偷偷在東宮修了個“小皇宮”，比蕭賾的宮殿還豪華，墻壁上全貼金箔，柱子上纏著錦繡。有次蕭賾去東宮視察，蕭長懋趕緊把奢侈品藏起來，擺上破桌子舊椅子，假裝自己很節(jié)儉。蕭賾一走，他立馬把寶貝全擺出來，還跟手下說：“我爹那套早就過時了！”

《南齊書》吐槽他“性奢靡，治宮室，好狗馬”，但蕭賾居然沒廢他。為啥？因為這是他嫡長子，而且蕭長懋會裝孝順——每次蕭賾生病，他都晝夜不離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，演技直逼奧斯卡。蕭賾被這“孝順”蒙蔽了，愣是沒看出兒子的真面目。

更坑的是，蕭長懋死得比蕭賾還早。這下麻煩大了，蕭賾只能立長孫蕭昭業(yè)為皇太孫。這孫子比他爹還能作，表面上對蕭賾畢恭畢敬，背地里拿著爺爺?shù)腻X去賭場揮霍，還跟宮女說：“等老頭子死了，我把國庫的錢全賞你們！”

有大臣勸蕭賾：“這孫子不靠譜，不如換個孫子（指蕭昭文）當(dāng)繼承人。”蕭賾?yīng)q豫了——他這輩子最講究“規(guī)矩”，廢長立幼不符合規(guī)矩。結(jié)果這一猶豫，就把南齊坑慘了。公元493年，蕭賾病重，臨終前拉著大臣王晏的手說：“我孫子年幼，你們要好好輔佐他啊！”說完就咽氣了，享年五十四歲。

蕭賾這輩子，說好聽點是“守成之君”，說難聽點是“沒突破的老干部”。他爹蕭道成打天下，他就穩(wěn)穩(wěn)當(dāng)當(dāng)?shù)刂翁煜拢选坝烂髦巍备愕糜新曈猩习傩杖兆舆^得不錯，朝堂也還算安穩(wěn)。

但他最大的問題是“拎不清家里事”。對弟弟蕭嶷，既想用又想防，搞得兄弟倆天天演“諜戰(zhàn)劇”；對兒子蕭長懋，明知他奢侈還縱容，最后養(yǎng)出個敗家子；對孫子蕭昭業(yè)，更是被表象迷惑，死前都沒看清這是個白眼狼。

《南齊書》評價他“世祖南面嗣業(yè)，功參寶命，雖為繼體，事實艱難。御袞垂旒，深存政典，文武授任，不革舊章，明罰厚恩，皆由己出”，算是比較中肯——他當(dāng)皇帝不容易，守住了家業(yè)，沒瞎折騰，但也沒跳出“守舊”的圈子。

他死后不到一年，蕭昭業(yè)就開始胡作非為，殺大臣、亂花錢，把“永明之治”的家底敗了個精光。最后蕭道成的侄子蕭鸞趁機奪權(quán)，殺光了蕭賾的子孫，南齊也就成了南朝壽命最短的朝代之一。

要是蕭賾泉下有知，估計得氣得活過來——自己省了一輩子錢，防了一輩子弟弟，最后全毀在一個“熊孫子”手里，這哪是治國？簡直是玩了場“辛辛苦苦幾十年，一夜回到解放前”的游戲。

參考《南齊書》《資治通鑒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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