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松臉色有些不自然。
司愿什么時候對他也這樣過。
他和江妄明明沒什么區別,為什么她會那么喜歡他?
就因為江妄能金盆洗手?
“江妄,你運氣很好,如果是我先遇到她,我會比你把她保護的好。”
江妄嗤笑一聲,站了起來,動了動手腕。
“可是你還是讓她不開心了。”
下一秒,江妄的拳頭帶著風聲砸下去,狠狠落在季松臉上,力道狠得像要碎開骨頭。
季松悶哼一聲,踉蹌半步后迅速穩住身形。
眼底的錯愕瞬間翻成戾氣,抬手就攥住江妄的手腕,反手撞向身后的欄桿。
金屬欄桿發出刺耳的碰撞聲,與樓下拳臺的嘶吼、觀眾的喝彩攪在一起,二樓的空氣都染上了血腥味。
兩人扭打在一起,西裝外套被扯得歪歪斜斜,昂貴的面料蹭上灰塵和血跡。
江妄招招直奔要害,肘擊、膝撞都帶著一股狠勁,完全不像浸淫商場多年的人。
季松也不含糊,拳腳間透著孤注一擲的野勁,但江妄的力道更沉,不過片刻他就被逼得節節敗退。
“砰”的一聲悶響,季松后背重重撞在墻面。
還沒來得及喘息,江妄的膝蓋已經頂在他小腹,手掌死死摁住他的脖頸,將他按在地上。
粗糙的水泥地磨得臉頰生疼,季松掙扎著抬眼,就看見江妄冷淡的垂眸看著他,眼底翻涌著寒意。
“咳……”
季松猛地咳出一口血,猩紅濺在地面。
江妄緩緩開口,聲音嘶啞,“你以為……你能護得住林雙嶼她那個媽?”
季松喘著氣,視線模糊中看清他眼底的陰鷙,忽然想通了什么,吐掉嘴里的血沫,狼狽地躺在那兒,笑了出來。
難怪江妄在明面上輕易放過了林母,原來是打算自己動手。
“江妄,用這些陰招,你和我有什么區別?司愿……說過,她最討厭這樣的骯臟手段,你和我沒區別!”
樓下的歡呼聲愈發狂熱,新一場比賽的鑼聲響起,拳拳到肉的撞擊聲隔著樓層傳來。
江妄笑了:“你有什么資格和我比?你和我一樣嗎?你媽不喜歡你,也沒人喜歡你……你連和我放在一起比的資格都沒有。”
這句話,簡直是說中了季松這么多年最在意的死穴。
季松最恨得,就是母親寧愿對江家的兒子笑,都沒有對自己笑過。
“江妄,你想死嗎?”
江妄松開手,直起身,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狼狽不堪的季松,整理了一下襯衫袖口。
他語氣平淡:“等你有那個本事再說。從今往后,離司愿遠一點。再讓我看見你出現在她面前,下次就不是斷兩根肋骨這么簡單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