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松看她面無表情,頓了一下,忽然沒來由的解釋了一句:“只知道她媽撞了人,不知道撞得是你。”
司愿沒聽懂這句話,一邊往醫生辦公室走,一邊問:“你的意思是,知道撞得是我,你就能不幫她?”
季松目光沉了一下:“或許吧。”
司愿覺得季松也挺可笑的。
她坐在醫生對面,拉起袖子,露出手肘的傷,一同露出來的還有曾經被霸凌和自殘留下的傷口。
盡管季松早就窺見過幾分,但現在又這么清楚的看見,心底不由還是震了震。
司愿的皮膚很好,尤其是陽光照在上面的時候,仿佛透出一層隱隱的粉色。
如果不是這一身的傷痕……
季松喉頭微動,移開目光,說:“你放心,除了這件事,后續林雙嶼的事情我都不會插手。”
司愿眼眸冷著笑了笑:“是嗎?那我還得謝謝你?”
季松擰起眉頭:“你能不能不要每次跟我說話就跟吃了槍藥一樣?好賴話你聽不懂?”
司愿倒是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什么時候需要好好說話了。
醫生揭開紗布,露出傷口,司愿疼的皺起了眉。
季松本來還氣著,看見她不舒服卻又著急了,對醫生道:“你不會輕一點嗎?”
司愿急忙抬頭看他:“你發什么瘋呢?”
季松有些無語:“我是看你疼,心疼你!”
“別惡心人。”
司愿說的是實話。
季松在她眼里,從頭到尾都是個很惡心的人。
不說男女關系和黑色交易,單單是幫林雙嶼善后這件事,就讓人避之不及。
司愿給醫生道了個歉,換完藥起身就往外走。
季松還在后面跟著。
司愿的手受著傷,沒辦法開車,江妄的司機就在前面等著。
季松沒看見,跟在后面問:“送你?”
司愿加快步子,一句話也不想和她說。
越這樣,季松越不甘心,索性直接攔住了她。
遠處,江妄的司機看見這一幕,察覺不對,給江妄打去了電話。
司愿被季松攔在走廊中間,眉頭擰得更緊,語氣冷到極致:“讓開。”
季松沒動,眼神沉沉地看著她,帶著點偏執的執拗:“我話還沒說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