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母一怔,指尖捏著的筷子頓在半空。
她眼底掠過一絲復(fù)雜的情緒,隨即又輕輕嘆了口氣,像是早有預(yù)料。
“回來也好,遲早的事。”
其實,不用司愿說,江母也已經(jīng)有所耳聞。
畢竟,以現(xiàn)在江舒的身份和孟淮之地地位,這件事只會引起更大的風(fēng)雨。
她又抬眼看向司愿,語氣里帶著幾分試探,“江舒……她知道嗎?”
司愿點頭,夾菜的動作放輕了些:“知道的,那天在飯店外面,她見到他了。”
江母沉默了片刻,目光微沉。
“那她父親肯定也知曉了。”
她頓了頓,聲音壓得更低,“或許他這段時間離開,多半就是不想見到孟淮之。”
十年前那些糾葛鬧得沸沸揚(yáng)揚(yáng),江父始終怪罪是孟淮之“逾矩”。
她忽然看向司愿,眼神里帶著幾分期盼,又有幾分茫然:“小愿,你心思細(xì),你覺得……孟淮之還喜歡江舒嗎?”
司愿握著勺子的手頓了頓,認(rèn)真回想了片刻。
孟淮之那天的模樣,沉靜得像深潭,看不出太多情緒,心思深沉得讓人捉摸不透。
她搖了搖頭,如實說道:“我看不太出來,他藏得太深了。”
但她能肯定,江舒心里,一定還裝著孟淮之。
細(xì)微的情緒騙不了人。
江母大抵明白了,也沒再問。
吃完飯,江妄也開完了會,準(zhǔn)時來接司愿。
告別江母,江妄看向副駕駛的司愿,問道:“我媽知道孟淮之回來的消息了?”
司愿意外:“你怎么知道?”
江妄輕飄飄的說:“我媽外面眼線多,肯定知道。問你了?”
司愿誠實回答:“嗯。”
江妄長嘆口氣:“看來我媽已經(jīng)妥協(xié)了。”
司愿沒明白:“什么?”
“妥協(xié)我姐喜歡孟淮之的事。”
可是妥協(xié)的有些晚了。
江妄去查過了,他說:“孟淮之沒結(jié)婚。”
司愿微微一怔:“所以,你小叔叔也一直……”